☆、轻剑快（四）

程若兰不恁地看着他：“唉，大师哥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小翠都中意你，还有没有天理了。”

曲鸿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来去，直到他转过来，问：“有什么好笑的？至于把酒窝都笑来么。”

程若兰先是缩了缩，很快回过神，装作毫不在意：“谁跟你抢师哥了，师哥本来就是师哥，难还能跑了么。诚儿，走，跟我生火烧去。”

还好风长林很快撤开了，：“放心，已经看不了。”说完便转去打行李，两人的外衫又被他叠成了规规矩矩的方块，整齐地放在床。

曲鸿洗过脸，回到屋里的时候，女孩还板着脸，她的师兄在一旁安抚，左一句右一句，都说不到上。

“哦，”他伸手接过，随问，“我脸上的墨都洗净了吧。”

“鬼才信呢。”程若兰偏过去不再理他。

“我看看。”风长林忽然倾凑了上来，在咫尺外盯着他的脸，上下端详，检查圈和角。这本是个寻常不过的举动，可曲鸿被他盯得浑不自在，脸上隐隐发。这人离得实在太近，连睫都清晰可辨，每一都在挠着他的心尖。

留下两个人在房间，风长林将一张净的巾递给他：“鸿弟，你脸吧，还沾着呢。”

四目相接，曲鸿率先移开了目光。

最近曲鸿发觉自己愈来愈不能与风长林对视了，许是那双睛太过澄澈，常常照得他不知所措。他隐隐察觉，自己心底对这人似乎有些超朋友之外的依赖，但毕竟前路凶险未卜，尤其是那天溪畔

程若兰一生横行霸，威风凛凛，如今终于遇到了克星，瞪他一，挽着师弟的手，大步星地了门。

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听得乐不可支，发现风长林是在言包庇自己，心底又有些得意。

曲鸿并不是一个宽厚的人，正相反，他对风长林一直存有几分捉狭的心思，对方愈是纵容他，他愈是变本加厉，总是不自觉地观察对方的举动，平时不会说的玩笑话也时常挂在嘴边。他总觉得这是因为风长林实在太过单纯明朗，可以令任何一玩笑的效用翻倍，任谁也忍不住被引，可旁人若是与他争抢，他又有些莫名的不甘。

风长林被她说得无言以对，无辜：“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并无偏袒。你和诚儿若是有什么困难，我一样会帮着你们。”

曲鸿耸肩：“鸟和猫从来都是好伙伴啊，天经地义。”

所以他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走门去，打断两人的对话，慢条斯理：“程女侠，为了抢师哥在别人脸上画猫的事，要是被潇湘派其余弟知了，你的一世英名可怎么办啊。”

朝外拐呀！”

“反正又不是坏事，猫都很聪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还没开战，抓机会撒糖。

“好。”少年脆生生地答，他正趴在窗，手里拿着一把谷，喂给小翠吃。小翠这些天也基本恢复了活力，一大清早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曲鸿一时兴起，抬其两手指抵在边，了一声响亮清脆的哨，灰鸟立刻扑腾着起飞，抖落翅膀上的谷壳，飞过房间，飞到他肩上，羽在他脸上蹭了蹭。

“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猫了吗，好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