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曲鸿笑，“可惜的是我不想告诉你。你找的东西，我也不打算告诉你。”

两人的视线越过树

贪狼显然并不乐意，但还是了剑，横在对方面前。唐玄满意地抬起手，掌心低低抹过剑刃，长剑撤回时，剑挂了一层沉的青紫。

“下一个就杀你。”

他怒：“你竟然诈我？”

淬过毒的赶尸鞭，在一片天罗地网里，是再好不过的杀人工。鞭风未起，风长林已隐隐生畏，回对曲鸿：“我们得想办法冲去。”

曲鸿的语调因为疼痛而上扬，言语却掷地有声，针锋相对地戳往痛，贪狼冷酷的脸上终于了愠，辩：“你不说也无妨，反正罗刹谷里没有，定是在你的上，我可以杀了你，然后慢慢找。”

“你……你竟然杀了他们？”

风长林惊讶地看着边的人，原来他方才一直在伪装，装作穷途末路，他演得太真，连自己都险些被骗过。他看贪狼与唐门两人不同，是个单纯的杀手，大却心无城府，他不惜以命为赌注，终于从对方中了真相。

他说：“林哥，不是巧合还是缘分，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在这一趟旅途中，曲鸿真的变了。

曲鸿一惊：“你怎么知罗刹谷里没有，你该不会……”

现在他的面前站着真正的杀父仇人，他本该是备受震动的，然而他的侧脸竟然很平静，他并没有停止思考，甚至没有让悲伤和愤怒浮到表面。

唐玄来到愤怒的同僚旁边，：“贪狼，看来你不得不与我们合作了。”

曲鸿：“我知，现在就死，我还不甘心，你看江上！”

“割破一而已，你懂得潇湘剑术，难我不懂么。”曲鸿盯着他，一字一句：“我现在总算知了，曲渊是你杀的，多亏有你坦诚相告，贪狼御使，我真该好好谢谢你。”

在他剑之前，曲鸿突然撞了过来，形快得不像一个受伤的人。玉笛稳稳地挽在他的手里，自下而上地击，弧光一闪。

曲鸿讪笑：“是你偷袭我在先，还指望我跟你公平决斗吗？”

“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贪狼没有想到他还能活动，甚至还能用剑偷袭，应对不及，只得急急避开，转间，曲鸿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向后跃了几步，退到同伴边，连长剑也够不到的地方。

神农门的奇毒，淬在漆黑的剑上，贪狼把剑鞘扔在地上，双手擎住剑柄，微微抬起。

风长林怔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被唐瑶的话生生打断：“知再多也没有用，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去么？”

漆黑的剑终于完全暴来，轻薄，细韧，泛着变幻莫测的冷光，倒像是一长鞭。唐玄：“赶尸鞭下从来不留活人，你们两个受死吧。”

曲鸿也偏过，近在咫尺地望着他，嘴边慢慢地绽开一个微笑。方才的战斗中，他终究落了伤，牙里嘶着气，笑得也有些勉。可那笑容却是极其纯粹而快活的，连边的晦暗都被短暂照亮了。

风长林的心中涌上一阵不合时宜的动。此时两人依然陷囹圄，肩背相抵，不敢有半放松，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对方肩上靠近了些，低声：“鸿弟，得好。”

“我明明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