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忙着吞咽，顾不上与他说话，只是举了举勺表示同意。曲鸿又："其实我认识一个人，也懂得这个理，而且他请我吃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山珍海味。"

那乞丐两一亮，："没错，正是这个理。"又把往桌前一探，压低声音："别看这理简单，这世上好多人啊，就是不明白。"

☆、捡尽寒枝（四）

曲鸿摇："不必谢我，我也饿得，你也饿得，两个人一起吃，兴许馄饨的味也会更好一些。"

意外一怔："哎呦，小兄弟如此慷慨，既然这样，我也不跟您客气了，付了钱便是我老姚的客人，二位稍等。"

曲鸿停住了脚步，回过问："什么秘密？"

乞丐忽然就停了下来，把嘴里的馄饨咽咙，问到："哦？是什么人？"

寂寥是一难以言说的气息，伴随着油烟的呛味和馄饨的香味，往漆黑的街上蔓延。

不一会儿，馄饨端上来了，腾腾地冒着气，那乞丐也不客气，拿起勺，连汤带地便往嘴里咬，溜汤的声音太响，惹得另外两桌的客人不住地往这边看。曲鸿笑："你这吃法也太夸张了，旁人若是不知，还当你是遇到什么山珍海味。"

掌柜又去后厨拿碗筷了，曲鸿转回前方，见那乞丐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小兄弟，这次多谢你啦。"

曲鸿眨了眨，："这可就是秘密了，我不能随便说来。"

乞丐听他在模仿自己的话，咧嘴一笑："小兄弟真是有趣，那位请你吃饭的想必也是个妙人，倘若世人都像他一般，世上便不会有乞丐挨饿受苦了。"

"这个嘛……"那人一翻，理直气壮，"行不小心被我搞丢了，卖不成艺了，所以我才没饭吃嘛。"

曲鸿见他忽然靠近，不由得到有些惊讶，先前觉得这人面目沧桑，许是他太不修边幅的缘故，此时近距离看来，这乞丐的眉倒生得颇为年轻，只是不知为何年纪轻轻，却落得如此潦倒的境地，还能把吃白的理讲得是，暗暗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过类似的事。

曲鸿："你说的是。"便也垂下去，开始一一地吃面前的馄饨。不知怎地，每吃下一，脑中回想起的都是台州醉仙楼的味。

没过多久，两碗馄饨便各自见了底。小店里其余的两桌客人已经离去，只剩下曲鸿一桌，显得更加冷清了。店家也倦了，坐在门外的凳上，一边眺望中天的月亮，一边盘算打烊的钟，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

曲鸿不由自主地想，风长林此时此刻，应该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吧，在这油烟、香味和气息都蔓延不到的地方，希望他能够好好睡。

曲鸿："有劳了。"

曲鸿挑眉："哦？那你卖的是什么艺，怎么没见你卖艺的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什么这章从pad里复制来多了好多空行orz，希望界面可以过滤掉，如果过滤不掉等我回去摸到电脑再改一下，请见谅orz

他行掐断思绪，站起打算离去。桌对面的乞丐却忽然开："小兄弟，为了报答一饭之恩，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吧。"

对方："其实我真的不是乞丐，我是江湖人，江湖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