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曲谱仔细收好,心中的怅意许久难以散去。
此时此刻,程若兰正坐在太行派的院里,百无聊赖地把玩一
狗尾草,把细细的草秆编成环,又解开,再打成一个蝴蝶结。
程若兰叹气:"唉,那个韩师兄到底哪里好,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再这样下去,好好的师兄都要别人给抢跑了。"
乐诚坐在他的旁边,捧着一本书,脑袋快要埋书本里。
风长林耐心:"毕竟太行派救过我们,而且韩师兄德才兼备,行事稳重,为人磊落,他的话我们怎么有不听的
理。"
九寸长的玉笛,像月光下一条翠的游龙。
后来,月亮渐渐隐山峦背后,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不知不觉间,一夜已经过去。
他一面,程若兰便把狗尾草一扔,迎上前去,扯住他的胳膊
:"大师哥,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距离他们到达南河镇,已经过了五六天,风长林的伤好得很快,人却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和太行派来往熟络,又是帮忙打理帐目,又是带领晚辈习武,俨然已经
了其中,兢兢业业,忙得不亦乐乎。
脚边的小镇,周遭的群山和远的江河,全都已经陷
了沉睡,在这片无人到访的竹林里,只有月亮静静地注视他的
影,为他撒下皎洁的微光。
乐诚也站到她边,
附和
:"是啊,和师父约定的期限也不远了,从这里到襄
,快
加鞭也要走上好些天,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耽搁下去。"
曲鸿一早便下了山,回到前一晚的街上,沿街的店铺已经重新开门,卖馄饨的店家正在门外升炉灶,看到曲鸿的
影,笑盈盈
:"小兄弟又来吃馄饨吗?"
"咦,你说那乞丐?"店家左右张望一圈,"奇怪,那人前几天一直都在附近晃,怎么说走就走了,唉,果然是个骗吃骗喝的,小兄弟你的好心算是打漂了。"
风长林被他扯了个趔趄,也不愠不恼,和颜悦:"兰儿,早啊,找我有什么事么?"
"找你的事多着呢,"程若兰翻了个白,问
,"大师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过一排排记号,依照谱上所载的调,认真地学了起来。
"好吧,"程若兰凑到他耳边,掩着嘴,"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我看那个韩师兄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好,说不定啊,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
。"
程若兰倒无事可,只能
着急,一大早便来书房外等人,等了一
香的功夫,太
又往上攀了一截,风长林才终于从书房里走
来。
风长林:"你们的担心我都明白,不过既然韩师兄希望我们等黎掌门回来,我们还是从命的好,黎掌门最迟后天就到了,不会耽搁太久。"
"不是,"曲鸿摇,"昨晚和我一起吃馄饨那人,你有看到他去了哪里吗?"
曲鸿望着渐渐闹起来的街市,果然怎么也找不到那人的
影,这才觉得浑
疲乏脱力,连沾在衣衫上的
都更沉了些。
程若兰跺脚:"哎,傻师哥,谁跟你说我是平白污蔑了,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撞见他和几个师弟师妹在一起,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说让师弟师妹都不要跟你走得太近,因为你结
三
风长林严肃:"兰儿,平白污蔑旁人的话可不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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