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半晌才摇toudao：“我并未想过这样的人生。”

“那不然呢？”曲鸿抬起tou来，凝着他，一颗心悬到嗓子yan，为着即将到来的答案狂tiao不止。

风长林答dao：“我方才想好了，比起返回江南，我更想留下来，为武林抗金大业尽一己之力。”

曲鸿点tou：“这我早料到了。”

风长林接着问：“鸿弟，你愿意与我一起么？”

曲鸿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邀请来的突然，却一点也不突兀，仿佛早就存在于两人之间，只等着哪一个率先揭开。尽guan同样存在于他们之间的还有诸多wu事，正邪chushen，门派分别，在这一方隐蔽的谷底，他们可以只看到彼此，但山谷之外，还有广袤的天与地。

曲鸿清楚地知dao这一切，但仍然无法说chu一个不字，对面这双琥珀se的yan睛犹如灵药，可以将最苦涩的滋味变成甘甜。他的心中百味杂陈，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他，世上唯有情之一wu，能够令人如此辗转反侧。

好像海面上烟波浩渺，山路上大雨滂沱，江边燃起熊熊大火，万千星辰倾泻入水，又好像仅仅只有一阵微风拂过林稍，残破的庙宇里红烛摇曳，柔ruan的睫mao在掌心煽动。

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不愿将心思暴lou得太早，只能故作轻松dao：“好啊，反正我也无chu1可去，留下来帮你也无妨，免得因为心chang太好，再受旁人蒙骗。”

风长林的神se随着曲鸿的话渐渐凝住，仿佛满腹的诗书典籍都弃他而去，只留下一个傻乎乎的微笑，他问dao：“真的么？”

曲鸿轻声dao：“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再骗你了么，难dao在你心中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风长林摇了摇tou，也凝着他，似有许多话要说。

两人的目光相chu2，距离不过分毫。但风长林忽然louchu惊se，向他shen后望去。

曲鸿一惊，也跟着转过shen，看到秦英从湖畔走来，shen后的影子被夕yang拖chu很长。

他走得很急，很快回到营帐边，曲鸿发觉他神se有恙，比平时凝重得多，便问：“秦伯伯，怎么了？”

秦英答dao：“水里的chu口被堵住了。”

“什么？”曲鸿大惊，“怎会如此，是用石tou堵住么，难dao连秦伯伯也搬不开？”

秦英眉心jin锁，解释dao：“若是寻常的石块，还可以设法搬开，但外面的人直接用火炮炸毁了山dong，对侧的岩bi塌陷，把原就不宽的chu口挤成七零八落的孔dong，水能够liu过，人却不行了。”

风长林也惊诧不已，但很快冷静下来，沉yindao：“对方没有追过来，而是选择毁去dong口，怕是有所忌惮，才想chu这般落井下石的法子，秦前辈，难dao他们已经发现了你？”

“有可能。”秦英颔首dao，“若是连我的行踪也被察觉，贪狼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曲鸿四下张望了一圈，周遭只有峭bi悬崖，shen林密布，问dao：“除了水里，还有别的路可以chu去么？”

秦英dao：“我也不知dao，”看了看山崖边已沉下大半的夕yang，命令dao，“灭了这火，各自拾一只火把带上，我们去其他地方找上一找。”

两人点tou应下，依着他的话zuo了，三人接连离开营地，短暂的休憩很快被凝重的巡视所代替，曲鸿偷瞄风长林神se，可他眉yan间的痴傻之气已dang然无存，只剩下shenshen的担忧。

山谷不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