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诚：“我明白，若是放在以前，我也不会如此作想，曲兄毕竟和大师兄份有差，情悬殊，更何况男之间谈情说，难为礼教所容，但是……他们两个往后定然要跟随义军四征战，危险重重，若是连彼此间都不能坦诚相待，心意相通，未免太可惜了。”

程若兰不屑：“不必同情他，他天天想着把大师哥拐走，我才不会随便答应。”

程若兰挑眉：“你可知，你这番看法，大多数人未必会同意。”

乐诚不甘：“师不要总当我是小孩啊。”

连乐诚都看了端倪，某日趁师兄不在，向师征询：“每次见到曲兄，都觉得他有一肚的话想对大师兄讲，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不是的，有人特意赶在散场前去舞台边蹲守，只看到帮工在搬桌椅撤屏风，本没

将任务付后，二人暂时陷闲散的状态。

曲鸿并不惊讶，毕竟秦英看上去和英雄大会之类的场合格格不，他或许去了别的地方，或许改换了别的姓名，曲鸿并不奢望挽留他，只是想要好好告一次别，以弥补之前的遗憾。

程若兰迎上他直勾勾的目光，脸上也隐隐发，吞吞吐吐，“好啦，师父还在等着，我们快些去吧。”

曲鸿连日埋苦读兵书，读到昏脑涨之时，便忍不住去想，若是风长林在边，定然能够帮他解答诸多疑惑。

程若兰笑：“你啊，当小孩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求之不得，可惜时不饶人，连机会都没有啦。”

乐诚使劲摇：“不别人怎么想，我觉得不好。”顿了片刻，又，“师，新年的愿望我已经想好了。虽然我武艺平平，但魏将军的图谱时，却有不少心得，我已经了笔记，也拿去给师父看过，师父给了我一些书，希望来年我能够学到更的境界。”

如此神秘的人，自然引得不少议论：“不面？我看不过是琴楼为了生意而的噱罢了，兴许到台后一看，不过是个耳熟能详的旧人。”

乐诚的脸唰地红了：“不，比起大师哥，我还差得远呢，”目光左右闪烁，最后终于定下神来，鼓起勇气，“不过等我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师了。”

除夕前夕，市井间的节日氛围愈发郁，各类言也随之鹊起，其中议论颇多的一件是关于海平坊的。

乐诚报以一笑：“我只觉得曲兄是真的喜大师兄，不想扰他们二人的良缘。”

他有许多毫无理的方式想起对方，可惜对方忙于门派杂事，早晚归，两人打照面的机会原就很少，风长林边还常有师弟师妹相伴，似乎在刻意躲避与他独。

“噢，难怪你最近总往铁匠铺里去，”程若兰恍然大悟，“看来诚儿也长大了啊。”

海平坊是城中最大的琴坊，设于城北一角，风景怡人，生意向来很好，据说最近来了一位新的琴师，技艺尤其超，奏的乐曲妙不可言，但演奏时却一直坐在屏风之后，从不面示人。

程若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诚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有这么刻的见地。”

*

曲鸿还有一位十分惦念的人，便是一直没有面的秦英。他试图打听对方的消息，结果总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