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当初妖王突然现世，阿辞带了数十名通灵者先行前去围剿，南义负责后续支援。然而他的队伍在路上被别的妖绊住了，耽搁了许久，阿辞他们到死也没有等来援军。我赶到的时候……”狐狸说到这里，声音突然现了一丝颤抖，“近百人的队伍，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全死无全尸。这一，南家的后人大约也知。”

联想到那凡人上挥之不去的气味，红琦突然打了个哆嗦。

她走卧室，朝陆非辞打招呼：“早啊大神！”

“早。”陆非

红琦摇了摇：“厉鬼的气味消失在了城东，我怀疑它躲了什么结界内，才会一儿气味都没有。接下来几天，我打算绕着H市走一走，看能不能嗅什么蛛丝迹。”

她说着，再拜：“那妾先告辞了。”

再看狐狸时，它却已经背过了，将目光转向窗外。

“等一等。”狐狸突然想起了什么，再度叫住了她，低声：“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凡人……是我之前在A市认识的，那时我受重伤，他照顾了我一段时间，也算是于我有恩。他如今住在南家，你们大概还会再遇到，他如果有什么麻烦，你可以帮一帮他，但是不要提到我。”

红琦惊讶地抬起，以殿下的，居然会特地嘱咐她关照一个凡人？

“厉鬼现当晚，南天师不在家中，族内弟未能将其抓获。不过厉鬼在逃脱途中，遗落了上的信，也就是陆天师曾随携带的令牌。”

早上六，内的生钟准时叫醒了陆非辞。

红琦只得垂眸应：“是，妾知了。”

隔的少年少女都还在睡觉，他盘膝坐起，开始修行。

“那令牌我去看过了……我记得阿辞前去讨伐妖王时，令牌还带在上。”狐狸垂眸。

狐狸问：“那么厉鬼的踪迹呢？有什么下落吗？”

狐狸起在落地窗边走了几圈，又：“你继续吧，南家的人还说什么了？”

这便是红琦也不清楚的旧闻了。三百年前她还没有修第三条尾，名气也不像现在这么大，躲在青丘专心修行，了解的俗事不多。

红琦：“除此之外，那厉鬼似乎对南家的阵法符咒甚为熟悉，步法走位也都遵循古书。至于能不能确定这厉鬼就是陆天师，恐怕要您亲自看过才知了。”

红琦：“若真如此，陆天师怨他倒也可以理解。无论当初是救援不力，还是确实遇到了麻烦，从陆天师的视角看，自己毕竟没有等来援军，孤军奋战到了最后……”

红琦听罢不由莞尔，月下人一笑，如莲华绽开。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天边霞光万丈。

狐狸：“一有厉鬼的消息，上通知我。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妾没什么辛苦的，当初家中生变，是殿下收留了我，让我在青丘修行。如今殿下有需，妾义不容辞。”

过了一个多小时，苏月也起床了。

“阿辞不是这样的人。”狐狸摇了摇，低声：“你刚刚其实说对了一——就算那厉鬼真的是他，他也没有理由去毁南义的灵牌。除非他已经怨气脑，堕落到神智尽失……可我实在想不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怨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