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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似有顿悟。

香气诱人，圆晶莹，看着就仙气飘飘，天知有多贵重。

灰衣女孩发现是小九儿，青澜仙尊的亲徒，他们理应喊师娘的人，一瞬间像吃了黄连，成了个哑。

小九儿着实看不下去了，松开左修的手，陪她一坐了下来。

女孩面惭愧。

女孩不明所以。

他们都是匆匆过客，这哭泣注定徒劳无功，只会让自己狼狈不堪。

但她更难过了。

这一回左修没给她茶盏，而是了一颗艳滴的灵果。

小九：不要靠近仙尊，劳碌命会传染……

“我自怜自艾。”女孩垂下眉，肩发抖：“世上有那么多比我更苦的人，我现在有吃有喝，在无名山修，却还觉得自己苦。”

“我让你受苦了。”左修诚心诚意地反省：“这灵果当补偿。”

所以小九儿只能托着腮说：“你要是哭哑了，就早走完问心，去喝呗？”

“不觉得啊。”小九儿比划了下：“我也苦的啊，上问心没带，只能次次麻烦仙尊，怪不好意思的。”

“问心上没有假话。”左修眸光渐冷：“除非你修为过真仙，能糊过我。”

“说完了，想喝。”小九儿对女孩挥手告别，被仙尊牵着往上走。

女孩吓坏了，止了哭。

女孩想说什么，但左修走上来了。

“难过就哭来，有什么的。”小九儿想给她递，但壶在青澜仙尊的芥里，此时左修静静看着，俨然是没有手帮助的意思。

左修淡淡：“本就是给你备着的。你若着实不愿意吃这灵果，芥里还有茶冻和酒酿，吃哪个？”

“我知，你肯定觉得我在这恃而骄，吃不得苦了。”小九儿微微笑：“他们如何看你，不正是你如何现在看我吗？”

“那我也不能吃。哪有别人走问心，我吃吃喝喝的说法？这么宝贝的灵果，又怎么能随便吃？”

“讨厌什么？”

“说完了？”他对小九儿伸手：“还不快走。”

“无所谓的。”小九儿说：“觉得苦就是苦啊，和别人没关系。如果说谁规定了只有最苦的才能叫苦，那大家都别人了，一起割脖算了，毕竟最苦也苦不过死这个字嘛。”

她中泪，问：“你真的那么觉得？”

“我好惨啊……”她撕心裂肺：“我真的好惨。”

小九儿笑：“你不也这样觉得吗？嘛因为别人不一样，就觉得自己有问题？难过就是难过嘛，哭呗，哭完就好了。

小九儿的目光忽然冷下来，她看向这问心说：“不过，不该向这些人哭，也不是现在。”

我现在还记得，我父亲说我要是卖不掉，就把我炖汤喝了补呐！”

“所以说，别哭，还没到你哭的时候呢。”师挥了挥手：“快上来啊。”

小九儿哭无泪。

“仙尊？”小九儿很疑惑：“为什么给我这个。”

“我那是为了劝她随扯的例！不是真心的！”

师走后，女孩的确不哭了。

灰衣女孩愣了：“你……你不觉得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