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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2)

对沈顺清而言,两人此后的关联无非两个走向,要么人海茫茫天各一方,要么他日有缘,久别重逢把酒言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狼狈的曲听秋,记忆中的曲听秋总是净漂亮的,前的人却像是挂在枯树杈上的破布条儿,风一,就摇摇坠。

遭遇变故的曲听秋像是失去了与人的能力,除了吃饭前会小声说谢谢,绝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像是保持一临战的姿态与外界对抗。

他复健,曲飞就在门外探半个脑袋;他拆线,曲飞就站在护士张兮兮的盯着他受伤的脑袋;他上厕所曲飞直接从门外穿来,差没吓萎。

曲墨儒是个外来书生,除了写作什么都不会,留在林城完全是为了妻,如今万念俱灰笔不能提,也断了经济来源。后来听说是带着曲听秋回了G市,街坊邻居唏嘘了几句叹世事无常,又各自忙活去了。

沈顺清某天放学回家才知曲家了事,穿制服的警察已经拉起黄警戒线,把围观人群拦在外。

毕竟那么大个坛,曲飞连个弯儿都不转,生生的穿过去了。灵活地穿过泥土,嵌正中间的人造泉,又从坛另一边钻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跑得贼快,本追不上,就算他没坐椅也追不上。

妈呀,吓死人了。

而此刻,他也只不过是在脑海里把所有姓曲的都回想了一遍,才试着问问

那天,沈顺清在曲家门站了很久。

没想到命运跟急转飘移似的生生扯第三个剧本:四年前,沈顺清遭遇车祸送往医院。醒后坐在椅上的他,被母亲从住院来时——见了鬼。

当天,沈顺清在人群中见过曲听秋一面。

像是从学校匆匆跑回来的,发被风窝,鞋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小小的人儿一动不动地站在警察后,嘟嘟的手掌成拳,全像受惊吓的猫一样绷着。

沈顺清在内心叹了一万遍这剧本“连于X都不敢这么写”,才接受了自己“见鬼了”这个事实。

直到有一天,沈顺清放学回家才知曲家人搬走了。

十年不见的曲飞保持着孩童模样,站在七八米外的坛边睁大睛看着他,沈顺清觉得自己大概是在病床上躺久了现幻觉,难以置信地了几次睛后发现“人”还在。

而后的事情沈顺清已经记不太清了,也记不得是自己父母说的,还是从张家婆李家姨嘴里听到的,总归是煤气中毒一类的说法,说是当曲墨儒下课回家时,汤已烧糊,现场虽未起火,但妻和年仅7岁的小儿昏迷不醒,送往医院后不治亡。

两人大瞪小互盯了半天,就在他想喊曲飞的名字时,曲飞突然哧溜一下——跑了。

气不足,主妇们就着微微火苗下厨,还有老人离不开煤炭炉,为了保固执地不开窗通风,熏得满屋刺鼻味。居委会大妈们整天在楼巡视就为防谁家又着了火。

后来沈顺清发现曲飞老是在他边晃。

年幼的沈顺清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沈顺清想起院里的野猫,一有声响就警惕地躲起来。

此后,万念俱灰的曲墨儒如行尸走,成天不知所踪,好几次还是沈家人见曲听秋孤苦伶仃的蹲在楼里,把娃儿收留了,让两小孩相伴而眠。

他担心曲听秋也躲起来,犹豫着不敢靠近,只得远远得看着他日复一日的吃饭睡觉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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