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至少想让你看看。”沈顺清谨慎地说。

曲霆随手一翻，书自然地在夹有书签的页面摊开。书签正面是一幅G市风景照，下方印着‘G市迎您’的小字，毫无特殊之。

沈顺清不知曲霆所想，只想打破僵局，他咬了咬嘴，指着书说：“我在机场买了张书签，夹在里面。”

“曲霆，我冒然去窥视你的过去，是我不对。要打要骂都可以，但别不认沈哥。”他顿了顿又说：“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小时候不是，现在不是，到今天、到此刻为止都不是。但今后……”沈顺清局促地站着，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动，他艰难地咽了，轻声说：“今后沈哥补给你。”

曲飞跟他住了四年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举动。

曲飞一就能看沈顺清不太对劲。

而夜里发生的故事

就让它在夜里结束吧”

明天不在夜的那边/谁期待，谁就是罪人/而夜里发生的故事/就让它在夜里结束吧——自北岛

“明天不在夜的那边

“今天也回来

半晌，曲霆合上书，面无表情地说：“我先回去了，沈哥也早休息吧。这书，谢谢了。”

沈顺清呼加快，手心全是汗。

注：走吧，我们没有失去记忆，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自北岛

沈顺清觉得自己搞砸了。

但他还是逐字逐句的看了遍，像是小学生在心里默读课文，读完后自己都觉得好笑，忍不住问：“这就是你想说给我听的？”

愧是知名记者，业务平真。

曲霆手握成拳，指甲掐里。

曲霆讥笑了声，视线回到诗中。

“你们这些文化人可真有意思，都当说教者。”

曲霆觉得自己快被时而想把前的人揍成残废，又时而怜惜的心情疯了，两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心中拼命拉扯，搅得他心烦意，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沈顺清见人要走，抬脚拦在他面前。

亮着“空车”的的士远远驶来，司机拨动远近光灯闪了两下，晃得两人本能地眯起。

他不动声地往后挪了半步，和沈顺清拉开一些距离，沈顺清却像没察觉，睛直勾勾地盯着曲霆手上的书。

“想让你看看这诗，又不能在书上涂，就买了张书签夹着。”沈顺清凑过来挤在车灯前，两人几乎贴，肩膀相抵，曲霆低就能看见他鬓角的渗的汗，竟不知怎么的冒想帮他去的冲动。

就着灯光，曲霆看见书签所夹那页印着一首短诗。

方正的印刷字像铁块儿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他的心上——

风得书页唰唰作响，也得生疼。

路灯发呲呲的响声，飞蛾绕着灯罩转圈。

曲霆却了烟，狠狠啜了两，拦住车一语不发的走了。

他看见曲霆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闭了，从咙里发一声短促的“哼”，就那么一个音节，声带轻轻振动带声儿来，他还来不去想这语气是冷漠还是鄙夷就消散了。

曲霆只好把视线落回书中。毫不避讳的说，他的文学平早停留在十四岁那年，家遭变故后他就着陈董混码，如今能看懂的只限于证券分析和商业合同。

谁期待，谁就是罪人

屋后，居然没有后脚跟一蹬，甩个鞋底朝天，而是老老实实弯腰把鞋收鞋柜。

第十二章门记得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