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赵博文问。

屋外的雨哒哒敲打在窗上，像敲在曲霆心上，挠得他心直。他狐疑地盯着王海，视线来回在书和人之间转着，犹豫着开：“你也这么认为？”

王海麻利地凑上来：“老大，啥事？”

“前几天还约我来着，不过这不正忙着嘛。”王海假笑两声，又遗憾：“陈记者人不错，长得也好看，只可惜跟咱们不是一边儿的。”

这次他想也没想就拿起手机。

叮——又是短信。

“诗？老大，我认得的字还没你多呢。”王海苦笑着往外退。

赵博文见他面难也没多问，便说：“你俩以前关系不错，既然那孩在林城，你尽地主之谊多照顾下呗。”

短促的提示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

曲霆嗯了声算作回应：“你小心就行，去吧。”

“一言难尽。”沈顺清叹气：“搁电视剧里都能拍苦情片了，特别惨的那。”

“那你觉得这诗是啥意思？”曲霆手指轻轻在书页上。

“少扯淡，这里面哪个字你不认识？”

沈顺清没招了，耷着脑袋站在赵博文桌前：“上次您给的薛教授的电话，我联系上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打听他过去的事被他知了。”沈顺清垂丧气地拿起

“我看着像这意思。”王海如捣蒜：“老大，您怎么突然念起诗来了？咱们昌盛要投资文化产业了？”

他答应过曲飞把人带回来，可旁敲侧击地连发了几天短信也没回应，而且林城这天气也没个变化，总不能像复读机一样天天提醒人带伞。沈顺清换着样，时而问项目展，时而透些官员喜好，有时脆安利起林城，哪儿开了新餐馆，哪家餐厅请了洋厨……嘴都快被磨烂了，曲霆还是像那沟老井，石砸下去都没个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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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着，挥手让王海后退几步，端着手机杵了半会儿才慢悠悠划开。

“对了，那个陈记者还盯着咱们么？”曲霆突然问。

曲霆呲的一声笑声，总觉得这字里行间透着一讨好劲儿，手指不受控制的开回复敲了几个字。

曲霆从屉里拿诗集，摊到夹着书签那页：“看看这诗是啥意思？”

“明、天、不、在、夜、的、那、边……”王海像个读机，逐字逐句念来，嘿嘿傻笑：“老大，我都认识。”

拇指在‘上’字最后一个字母上，他又像是回过神来，冥思苦想好一会儿，下回退键把输好的字一个个删掉，伸手招王海过来。

说完还唰唰两下，右手比划了个十字斩的动作。

“不是。”曲霆合上书：“没你的事了，忙去吧。”

曲霆：……

“这……”王海偏着脑袋，眉拧一块儿：“斩断过去，走向明天的意思？”

这次短信倒是简洁，一就能看完。

「用得上吗？独家经验，帮我保密。——沈顺清」

林城的雨连下了好几天，跟孟姜女似的，大有不哭到长城不罢休的气势，沈顺清看着久不放晴的天也快哭了。

“哦。”王海觉得今天老大有奇怪，先是睡过，现在又念起诗来，但见曲霆收了心思逐条检查着开工仪式的程，只好退下。

「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