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我考都写不这平。”他本想调侃句不愧是曲叔叔的孩，想到曲家的遭遇，又把话咽回去。

“昨晚回去后我也想了很多，以后如果遇到类似情况，”曲霆接着说，望着前方：“我会试着问问沈哥的意见。”

顺着沈顺清的指引，车停在江边一空地上。

“这么多年，我没回信你都不问？”

沈顺清偏过，突然开：“前面路左转。”

沈顺清笑，从大衣袋里翻信递过去：“信被人涂得面目全非，那么多涂画的痕迹里，恰巧这句完整净，每一个字都是你当年写的。”

他老实回答：“嗯，写过。”

那情绪越来越、越来越清晰。

“以前在码没事儿扔着玩，扔几次就会了。”

曲霆扔了手中的石，脱下外折成一团，示意沈顺清抬，垫在他脑后：“不知，可能就是觉得沈哥有沈哥的理。”

沈顺清下车，示意曲霆锁车，便径直走下江堤，曲霆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

沈顺清噗嗤一

沈顺清等了片刻，见边人似乎被了，追问：“为什么要听我的意见？搬迁也好，以后其他事情也好，你不是有你的立场么？为什么还要问我？”

曲霆对他的大度和宽容有时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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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耐心极好的老人，直到野狗消失在路边的绿化带中，才松了刹车缓缓起步。

他顺着江堤躺了下来，凹凸不平的堤面有些磕人：“为什么要写信给我？”

那熟悉的觉又冒来。那像是一快迸发的情绪，潜藏在他的血里，寄生在他的中，从收到儿时的信起，突然不安分起来，疯狂的繁衍、伺机暴动。

“会了啊，谁教你的？”沈顺清说不清欣喜还是失望，又捡了块石扔江里。

“怎么没听你提过？”

“还记得你写了什么吗？”沈顺清问。

曲霆歪着脑袋，像是努力回想：“这是我写的？”

曲霆迟疑的接过信，也不看，就在手里。沈顺清见他愣着没动，嘟囔了句不看就还我，又把信回。

沈顺清接着说：“我没收到，确切的说，我今天才收到。”说着又把事情讲了遍，当年沈家搬走后，谁也想不到会有信寄来。

“沈哥没主动说起，我怎么好提。”

江上晚风猎猎，得衣袂翻飞，沈顺清哦了声，缩着脖找了块空地坐下，突然问：“你以前给我写过信？”

曲霆连忙双手接住，拇指在石上挲了会儿，翻起手腕一甩，石顺着手心飞去，灵巧地在面上蹦跶着飘远。

“学会打漂了吗？”沈顺清掏手机，就着一小束光亮，找了块扁平的石掂了掂扔过去。

曲霆也坐了下来，捡了块石手里玩，没声。

我讲大理时、指责你时，有问过你么？

“去哪儿？”曲霆疑惑地问，拨亮了左转向灯。

沈顺清终于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曲霆看着粼粼江面：“不记得，那时候日过得很，了些什么都不太记得。”

曲霆一愣，只觉得江风喧嚣，沈顺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断断续续。

晚风打着江面，铮铮作响。

沈顺清笑了声，背书般地念：“太挂在天上，却照不到我上，风得海都凉了，我还抱着希望……是不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