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鸦雀无声，空气里满是甜腻的味，他等了许久，扭才见压在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想杀人。

“别去追别人。”曲霆醉醺醺的，酒气全呼在他脸上：“我有考虑，你现在只能追我。”

沈顺清撇嘴，一掌拍在他上：“快考虑，别让我等太久。”

“应该是。”两人合力把人搬到床上：“行了，剩下的我来吧，你去看电视。”沈顺清关上门，一边埋怨怎么喝这么多，一边扒了沾满酒气的外。

「我上班了，这是备用钥匙，记得锁门。」

沈顺清脸颊发，扬了扬嘴角，偏过去：“那你要考虑多久？”

于是，沈顺清下班回家时看到一桌饭菜，荤素搭、鱼俱全，某醉汉还买了新砂锅，炖了一锅山药排骨汤。

他本想接着问‘你想象中的记者是什么样’，但看陈灿情绪低落，也不好说了。

沈顺清分不清曲霆是醉是醒，一时竟答不上话，又觉得压迫十足，支支吾吾：“我还没想过……”

曲霆迷迷糊糊嗯了声。

曲霆看了房间陈设，才想起昨天应是来问曲飞的事，结果自己喝到断片，也很无语。

沈顺清听他话中不甘心的成分，内心叹气：“上次问你想不想知真相，你说不想。”

曲霆第二天醒来时，卧室空无一人，床贴着一张便签纸和一把钥匙。

“回来晚了，对不起。”曲霆脚步虚浮，摇摇晃晃。沈顺清赶扶住，被压得一弯，忍不住在心里骂，小时候那么可，现在怎么长这么壮。

工地现场，彩旗飘扬、人山人海。曲霆在台前招待领导，分乏术，倒是王海见着他，跑来打了声招呼，沈顺清只得让王海带话，叫曲霆忙完到他家来。

“我哥喝醉了？”曲飞张得围过来，帮忙撑住另外一条胳膊。

没想到沈顺清的卖萌不起作用，这一「晚」竟晚到半夜，他开门时，曲霆醉醺醺地站在门。

仪式冗长而烦闷，记者追着一众领导采访，忙得焦烂额，沈顺清采访完才发现手机里有曲霆发来的短信。

“都是官老爷，不照顾好怎么行。”

“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曲霆眯起：“过了这个时间呢？你就去追别人了吗？”

「晚上有晚宴，可能要晚回来。」

看在的份上，他很大度地没计较某人昨天的失态。

“嗯。”陈灿摆着相机，小声回应：“我觉得记者这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沈顺清盯着「回来」两个字看了很久，角带笑，回了句‘好哒’。

曲霆齿不清地嘀嘀咕咕说了一长串，后面他也没听清，只觉得自己苦极了，昨天还表白来着，今儿就伺候上了，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把外扔在地上，凑到他耳边：“昨天和你说的事，考虑了吗？”

一顿饭吃

陈灿埋着跟在沈顺清后：“我虽然没找到证据，但我总觉得，拆迁那事不是我想太多。”

他也就那么随一说，谁知曲霆突然翻，把他压在下，脸猛地靠近几乎与他相贴：“太久是多久？”

“你后来还有继续查下去吗？”沈顺清打开车门，示意陈灿上车。

陈灿摇：“宣传不让报，查下去也没用，算了。”

了拍他肩膀。

沈顺清愣了半秒，心想陈灿或许还真有察觉真相的天赋。这事要不是曲霆告诉他，几乎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