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心里也清楚，简知行比他年长、份比他尊贵，肯当司机纯粹是陪自己任，和大人陪小孩过家家一个理，他没敢让简知行多等，车一停稳就自己溜上来，还止不住促：“快走快走。”

糙汉讲情话就是比沈顺清这耍笔杆的实诚，几句话是把他说红了脸，耳都火辣辣得发。

坪山公墓依山而建，墓地从山腰向山延伸，中间是百米长的阶梯，沈顺清站在山上只能看到与祁、简两人形相似的人影，若要看得真切还需隔近一些。此时，简知行和祁正一步一步往山上爬，祁爬得吃力，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气，简知行不急不躁地跟在他后，祁走他就走，祁停他就停。

简知行减慢车速，顺着导航指引开去。

隔着几层台阶，沈顺清看清来人确实是祁、简，细看两人后，祁敬义不在、也没有佣人、护士、保镖模样的人，这两人竟然是独自来到公墓。

沈顺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祁和简知行。

沈顺清正认真听，曲霆却突然停下，杵在他面前害他差儿撞上。

祁还是很弱，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脖上捂着条和毯差不多大的围巾，车开祁家院时，他正站在门等，脸冻得发青。

一早，简知行被祁电话吵醒，说要去一个地方，但他没想到祁提着纸钱和蜡烛，怀里抱着一捧鲜。

“好……好好开车，别说话，别分心。”祁抓着安全带，手背青暴起，好一会儿才松开右手，开电导航输坪山公墓四个字：“导航走。”说完又死死抠住安全带，神张地盯着前窗。

“行。”沈顺清默念着纸上的名字，给化工厂所在辖区的街办和公安分局打电话。

“我和小飞回忆的名字，小时候我妈带我俩去厂里玩，认得几个叔叔伯伯，只是过去太久只想起这几个，有些字不一定对，差不多是这几个音。我打算去问问当年的事，总不能等景青禾。”

“怎么？”

沈顺清第二次陪曲霆到墓地，心态大不相同，那时还颤颤巍巍地跟在曲霆后，怀揣着曲飞的秘密，这次曲霆拉着他一起跪下：“妈，我和沈哥来看你。我以后就跟沈哥过日了，我特别喜他，分不开的那，您生前也特别喜沈哥，相信您不会反对……”

扫墓的人特别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肃杀又沉闷的墓园平添几分生气。

沈顺清三两并步往山下跑，祁病弱的样和在棋社见到的大相径，整个人瘦了一团，让他不敢辨认。要不是祁后跟着模样没太多变化的简知行，多半就错过了。

简知行看了他怀里的和蜡烛：“去扫墓？”

似乎想到什么，在而过的瞬间，他脱而：“白语舟也葬在这里？”

话音一落，

好在曲霆也没让沈顺清表态，两人一同磕了，又烧了些纸钱完成祭拜。在曲飞的墓前，两人轻轻净碑上的灰尘后，没过多表示，心照不宣地往回走。

“简知行的联系方式，可以问景青禾，”曲霆从钱包里掏一张白纸：“另外，这上面的人能查到住址吗？”

“那边……”曲霆指着大门。

“这是什么？”

“你们别跟上来，烦死了。”祁斥退跟上来的看护和佣人，再三勒令他们不准跟来。

“而且，”见沈顺清安排妥当，曲霆又说：“那天和景青禾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