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海他……”陈灿倏地站起来，却被沈顺清住肩膀压下去。

“等消息就好，别急。”沈顺清弯腰，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记得你要考公务员，工作这边我找个理由让赵老师少安排活儿给你，你安心看书备考，前途重要。”

10天，240小时的画面，并非都有看。

景青禾笑：“念旧罢了。”

陈灿嗯了声，又听赵博文喊‘小沈来一趟’，沈顺清拍拍他的肩膀，向赵博文走去。

王海换了麻布衣，乔装成卖菜的在集镇上打听消息，有时‘心地’帮村民挑菜回家，名曰送货上门，实则借机盯着园区外的动静，好在摄像一直安安稳稳藏在树里。

还真拍到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查是在查，可还没查来呢。他和陈灿两次到明村，这事村民向景青禾汇报过，但景青禾既没联系他也没有任何探风的举动，如果审样和他有关，那是绕过他，直接和上面通过气了？

“突然来审样也太奇怪了，”赵博文说：“我看你最近老盯着义华的陈年报，是不是在查什么？”

“不知啊，有内消息没？”

摘下镜，轻轻着镜：“不用了，大学时候一位老教授送的，有情，舍不得扔。”

沈顺清瞪圆睛，所谓‘审样’就是每天排版后的报样经专人看过后再送印刷厂。说白了，来把住最后一关，报社若想‘负面新闻’，等不到印成白纸黑字，当场就被‘斩’了。但这些年地方媒都被得死死的，老实得很，很少有小动作，审样也不行了，怎么突然又来了？

但这也很奇怪，之前环城片区改造这十亿级的项目上也发个封的消息，这要多大的事才能慌到要来审样？

沈顺清愈发不安，只盼王海那边能查实实在在的东西。

画面依旧从

同一时间，林城早报社。陈灿惦记着明村的事，盯着开机画面半小时没动。

“想不到景叔还长情的。”祁拿起一支铅笔在指尖转着。

十天后，王海兴冲冲地搬着笔记本找到沈顺清。

“审样？”

“沈记，你再看看这个。”王海开另一段视频。

赵博文环顾左右：“是不是和你有关？”

祁才发现，不只是镜，从钢笔、笔筒到订书机都看上去用了好些年了，除了公司统一备的桌椅电脑外，景青禾的私有品都很老旧。

夜，伸手不见五指，山里的鸟兽都睡了，明村的人反而比白天清醒。

产业园外的摄像就拍到这些，更远的地方没法拍去，但这些画面是重复的，也就是每天晚上，村民们就会集结，重复画面上的动作，沈顺清据拍摄时长推测，村民活动时间应该是每天凌晨4左右。

沈顺清站在他后：“电脑坏了？”

村民像定时的机械，打着手电筒从屋里走，十人、二十人、五十人……全涌到产业园，他们空着手去，背着泥袋、抬着塑料桶来，还有一辆小型卡车从园里开，后车厢上是大的黑箱，箱尾捆着一手腕的橡，卡车压过实枯的农田，向远行驶。从园区来的人分成了两波，一拨抬着塑料桶跟在卡车后面，一拨背着泥袋往另一个方向走。

赵博文瞅了神秘兮兮的两人，把沈顺清拉到一边：“刚接到通知，明天起上要派人来审样。”

蹊跷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