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了，病房中只亮了一盏蘑菇灯，康纯杰坐在窗边，手捧IP

“瓶是无辜的，你和孟哥之间早就有了裂痕，如果没有贯耳瓶，说不定还有葫芦瓶，还有缸杯……”

潘南华心一堵，恨声，“那是家父的遗！”

罗庚将他抱在怀里，嘴在他的脖颈间游走，低声，“哥，你总是说对表哥是执念，其实，你何尝不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我在你边，你却只能看到他，而当我离开你的时候，你才能意识到我的存在。”

孔信反手搂住他的脖，歪和他接吻，息的空隙里笑，“傻小，我对知君是执念，你对我是否你，又何尝不是？你总是不相信我的所说所，直到现在，你还是固执地认为我知君。”

“我不知是不是应该兴，”孔信低声，“但是我兴不起来，当年就是因为它，我失去了小孟。”

潘南华吞了药片，张大嘴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愤恨地盯着孔信，一气，沉声，“好……把这个贯耳瓶拿走，作为我送拍了仿品的补偿，潘氏将拿更多的藏品由贵行拍卖，希望我们能从长远利益发，达成一个双方互利互惠的共识。”

双方很快就达成共识，苏富比为了弥补过失，由负责人亲自上门，将真品柴窑贯耳瓶送到韩家，并允诺在日后的拍卖中，韩家将拥有更多的特权。

罗庚笑起来，双臂用力，猛地将人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那就来试试，看你还能不能离开我。”

罗庚故意拉下脸，“我要生气了。”

调查员欣喜，“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古董的生命是无限的，它永远不会独属于某一个人。”

“傻样儿，”孔信笑了一下，“可笑我们争了那么多年，最后谁都没能得到温知君。”

韩夜很快就派人将贯耳瓶送到南京，时隔五年，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光彩夺目的瓷之神品，孔信神复杂，他双手颤抖着抚摸细腻的瓶，心中百集。

孔信闭上睛，喃喃，“是啊，贯耳瓶是无辜的，我和小孟之间本来就有裂痕，家、古今阁、温知君……”

“我知你是我的，”罗庚轻声，“我怕你心里同时有我和表哥两人，我怕以后的某一天，他的分量会超过我。”

“真令人遗憾……”

孔信老脸有些微红，暗恨这个傻小真不害臊，满嘴都是什么不，有意思吗？伸尖着他已然平整的牙齿，接吻的间隙断断续续，“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有本事就让我再也离不开你，再也不敢想他，你有这本事吗？”

“听说潘氏基金会收藏有两件品元青，”调查员礼貌地说，“我们香港苏富比将在明年年初举办一场元青专场拍卖……”

了下去，“潘总，您消消气，别气坏了……”

“你应该兴才对，”罗庚从背后抱住他，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的耳垂，“怎么脸还这么差？”

扫一孔信幸灾乐祸的神情，潘南华突然改，“不，那两件元青就算是家父遗，那也是全人类的财富，能够重见天日也是一件值得称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