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就尽力和他打一场，打完之后他会再教我两招，这个时候我当然还是开心的，我并不是不习武，只是对于练成手这件事不抱希望。

然后我就穿着我哥的衣服滋滋地下山了，打算自己去镇上淘一些新的话本，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见一见扶风先生，那位可是我最喜的话本先生，据柳大夫说，扶风先生四云游采风，最近恰好就在附近的镇里小住。如此机缘，时不我待啊。

别说我小心，我哥这么，我也很绝望啊。

为什么不放在暗格里？

因为暗格里满了纸，那是我记的，我哥十多年来的小秘密，比如什么时候偷吃了东西，什么时候偷偷跑去院里恐吓了那群鸭，诸如此类武林新星不该有的黑历史，还有挨打之后愤然制定对我哥的诸多报复计划，虽然至今一个都没有实施过。

父亲和母亲给我的东西多的，老爹门办事回来会带给我和我哥一些小玩意，哪怕我们已经加冠，这个习惯却没变。只是我哥后来不要这些，转就连带自己那份一起给我，我能理解他作为天之骄确实不该玩这些小东西，但我无所谓，收着也就收着了。娘亲给就更多了，什么都给，吃啊手帕啊衣服啊都是娘给的，怎么无差别收好？吃的也就吃了，穿的也穿了，连小时候带的长命锁换下来后，都小心翼翼地和爹给的小玩意一起锁在箱里，箱藏在床下暗格旁边我自己挖的坑里的。

我说：“哥，我想去镇上逛两天。”

我哥看我一：“你没有吗？”

。

我哥：“随便。”

我很

除了教我，他很少和我说话，当然，我觉得他也很少和别人说话。在不多的寥寥数语中，他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弈汐你要把父亲和母亲给你的东西都收好，切记剑不要离。

我不是很懂。

我：嘻嘻。

——然而我想，如果上天给我哥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把他的衣服给我穿；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也一定不会要穿他这件。

我：“穿腻了红，想穿穿蓝的。”

剑我是一直背着的，除了离家走那次。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门不带剑也是我爹打我这么重的原因之一。

我哥：……

当然这没有告诉我哥，只说自己闷得慌想去走走。

我之前也不是没去过镇上，只是我不闹，再加上容易迷路这个至今不知该如何解决的问题，鲜少自己门游玩，这回为了一见扶风先生尊容，我还特意要来我哥那件蓝青竹刺绣圆领袍，也是因为柳大夫说扶风先生喜蓝。

第3章珍生命，红灯停

我见他没有阻拦，立刻抓住机会得寸尺：“我要去见个朋友，把你那件新袍借我穿穿呗。”

我当然知他不会拒绝我，因为我俩长得像，爹娘尚能区分，门派里其他人基本都分不清谁是谁，所以我娘每次替我俩衣服，都在颜上区分，一黑一白，一蓝一红之类的，而蓝和黑的衣服本该是我娘给我的。我哥长大儿之后，不知为何就不肯再穿红和白，非要和我换，我不同意也没有什么用，我又抢不过他。那段时间门派里因为我俩衣服颜换，闹了不少笑话。后来也只能是我妥协了。现在我提穿穿我原本的衣服，他凭什么不给？

虽然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我背着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