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绝不会让你重写鸿雁书!”夏安见夏宁跪在地上捡着碎玉,眶都泛红的样
,心知自己一时冲动犯了大错,让传家之
碎在了自己手里,可此时嘴上却依旧顽抗。
可还不等他再反驳,夏宁又说:“九山派已昭告武林,与宋家结盟,重修鸿雁书以示诚意。这是我作为掌门的决定,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留你。”
“是的,顺胜过我了,不如下月的鸿雁会你和我一起去?”夏宁说。
这次也是夏安胜了。
他的气息起伏有些重,夏安却没有在意,他只听见了“鸿雁会”三个字。
夏宁:“我才是执笔者,我说可以。”
“你怎么能同意!宋明光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为了维护现在的局面,我已经向自己的义让步不杀他,若是连你也答应,他从此便可颠倒是非黑白!”
“是。”夏宁此时也收起了笑意,有些话争论许久,现在是时候说开了。
“你赶我走?那也好!你就一个人去宋明光的狗吧!”夏安心里一阵阵地泛着酸意,既不甘又气愤,他酸大哥要赶他走,却更气大哥甘愿带着九山派与宋明光同
合污!
“夏安!你……!”夏宁对他没有防备,一着不慎被他夺去鸿雁笔,也没想到夏安的动作太快,毫不犹疑便毁了笔,最终只得迅速用衣服下摆兜起了那几块碎玉,好歹没让它们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大哥!宋明光到底给你了什么迷魂药!”夏安气得发抖,已是
不择言。
“你走吧,别再让我见到你。”夏宁说着话,也没抬,语气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一潭
不见底的死
,“九山派从此没有你的名字。”
“大哥你同意了?!”夏安失声,方才得胜的喜悦
然无存。
夏安也急了:“这不一样!现在我们需要他活着,可他过的那些事也不该被忘记!你想想那些被他灭门的世家,被他洗劫的门派!你真的可以抹去这一段吗!”
安也愈发乐于和夏宁行这样的比试,胜过大哥一次能让他开心许久。
“成王败寇,宋明光需要鸿雁书为他站稳脚跟,既然你作为仗剑者已经为此让步,我作为执笔者又为何不可稍作变通?”夏宁依旧平淡,一番话说得甚是冷漠,都没有再看面红耳赤的夏安一。
“我说过这是我的决定!你若是不服现在就!”夏宁几乎是吼
这句话,一向温和有礼的他从未这么大声地同别人说话。
夏安觉得刚刚还和自己同修双人剑诀的大哥突然就换了个人似的,明知是有违义,有违执笔仗剑的原则,亦是有违家训之事,却仍然要
持。
走就走,大哥不再执笔,我却还要斩尽天下作恶人!早晚我要杀了宋明光!反正现在鸿雁笔碎了,鸿雁书不可能写来!夏安想着,回房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
那时夏安亦是被那个“”字狠狠刺痛,冲昏了
脑,他一把夺过夏宁腰间挂着的白玉笔,生生用内力震碎了它。
二人刚刚收了剑势,夏安因得胜而欣喜不已:“大哥,今日是我胜了!”
夏安满汗在夏宁的注视下瞬间就变得冰冷,难以置信一直与他亲密无间的哥哥突然变脸,为了加
宋家集结的武林同盟,竟然不惜违背
义,更不惜与他决裂。
白玉的笔终究是脆弱的,哪怕代代传承,长年由执笔者
注内力雕刻竹简,却也经不起这胡
的气劲一拍,霎时就断成了好几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