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么好，而我虚弱到裹着袄还不得风，我就又很气。

“那天在青云台上，我其实很怕夏煜手一真把你杀了，但是不让他这么吧，又不能让你假死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如果还活着，肯定就会被宋明光掏心掏肺了。”

严长老似乎还很留恋当初和大哥同修双人剑的日，嘱咐我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和我哥一起将双人剑传承下去。我笑着应付过去，心里却想，这怎么可能，平时夏煜教我练剑都把我训得无地自容，而双人剑不仅需要默契，还需要二人功力相当，除非再额外给我二十年，否则我本没可能和他一样厉害。

我用看傻

我从书里抬起看了他一，非常冷漠地让他走：“东西，放下，你，。”

李行川一答应，立刻了门，不过半个时辰就又回来，手里拎着我的剑和扇。大冬天的他就穿了件单衣，跑了一路脸上还挂着汗。

他把刀递给我，天生凶狠的神里透着与他个人气质很不协调的真挚，甚至在我看向他时还有些许惊慌。

我噎住了，还觉后背发凉。

“你……”他还在这你你你的磕。

“阿凛，如果我保证以后绝不骗你，不欺负你，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你能不恨我吗？”李行川突然开。

“我没有，你听错了。”

“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我吃完了饭，又很自然地躺回了床上，并没有打算自己走动。

我虚怪谁？我现在内力都没有我不虚谁虚？我连哭都哭不动了好吗？

严长老说这是九山剑诀的第三式，我却从未在九山派见过这本，许是在抄家中遗失了。这下门派秘籍失而复得，我可得找时间重新誊抄几份，也好继续传下去。

我刚刚让他之后就没有再看他，没想到他还在这没走。

“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是恨我的。”李行川说，“要不这样，你砍我几刀解解气？”

李行川被我堵了回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看着他这浑是戏的台也有无法发挥的时候，心里有些得意。

“我说过？”

“你说过！”

“啊？差不多吧，反正宋明光是计划要杀你了，铁笔看着也就那几天成型，你看夏煜说要亲手杀你，宋明光有拦着吗？他可最希望你名正言顺地去死，倒还省了他的事！你一死，再直接把你的尸拉去放个血他就大功告成！只是他一定想不到我突然来这一手，这下可不成了吧！”

严长老方才来过，给我这本九山剑诀的无名式让我重练内力，又不无遗憾地说自己练刀多年，九山派的剑诀心法早已掺杂在其他内力之中不复从前的纯粹，虽有心给我传功助我恢复，却怕内力无法相，只能让我自己慢慢再练。

“你……”

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提醒李行川：“……掏心掏肺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你说我告诉你了就不赶我走的！”李行川急了。

我略翻了翻这本剑诀，是严长老离开九山派时带来的一本，多年过去纸页蛀蚀得厉害，字里行间还有涂画的小人，只怕是他小时候的作品。好在记载的内容倒是没有缺失，确实是练气的法，或许能比原来打基础的心法积累内力更快些。

李行川自从卖了夏煜，嘴上的锁可以说是坏了个彻底，我只向他买了三两银的消息，他还偏要白送我三百两的。

“你什么你，没事快，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