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苏雨炼的睛泛红，表情却没有明显变化：“他们因何而死？”

雒闲看着地面：“我也很好，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厉害，就连你爹——你爹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在这里，大多数也是看别人练武。有时你会找我一

“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着急赶来，一定和他们很亲吧。”

块无字碑，赤山庄自此不复存在。

树荫下摆放的一桌两椅上落满了尘埃和枯叶，雒闲：“这里曾是你最常待的地方，学徒们在场上练武，你在外围看着。从不场，也从不缺席，你喜观察他们的招式路，偶尔能帮他们提一二。”

雒闲：“你们怎么来了。”

雒闲沉默了许久，声音从涩的嗓里发来：“如你所见，他们都是刚刚埋土里的死人。”

雒闲嘴角扯一个牵的笑：“你睛好，脑也好。本不需要练，你就能用说的把人打败，而且只用一招。”

“那你呢？武功如何，常在这里练吗？”

雒闲沉默着拉着苏雨炼的手腕往前走，苏雨炼像布偶一般，机械的往前走，他们经过一条溪，一片菜园，一簇竹林，最后在练武场外围停下。

“你——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和我一样——和他们共同生活。你是这里的少庄主，你爹很疼你，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待你很好，他们总把最好东西留给你先选，照顾好你的饮起居，甚至在你专注的看书的时候，帮你赶走鸣蝉和飞鸟——”

没想到苏雨炼会自己问，声音轻飘飘的，他说：“他们都是什么人？”

雒闲在坟前站了许久，有细雨飘落，沾了他的发，他想到了从前给他粥的婆婆，教他洗衣的丫，还有陪他受罚的师兄弟，他的大半生都踩在这片土地上，他的气息、他的命脉都在这里，可这里被掏空了，原因在于他。他难过却没有后悔，忍不住担心苏雨炼知了会怎样；苏雨炼没失忆会怎样；苏雨炼怎么接受这一切；苏雨炼——

雒闲长叹人生苦短，真真是又苦又短。他从坟地挪步，回首间竟发现后有人，小酒儿等人站在小坟地不远，苏雨炼脸苍白如纸，站在那里虚弱的仿佛能被风走。

“好了！我不想知了！”苏雨炼哭了，他哭的很安静，仿佛怕惊扰了坟地里的人一样，他忍着不发声音，耸着肩小心翼翼的落泪。在雒闲的记忆里，苏雨炼是没有泪的。石小雨发疯要杀了苏雨炼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他知哭是最没有的表达，他知哭只会浪费他的力，他从来都不允许情伤害他的，他那么惜自己，他此时又为别人哭了——

“刀伤和剑伤，少数几个是受重击而死。”

雒闲视线调往别，轻声：“他们曾是我的亲人、师兄弟，我们以前每天都见，每天说话，有的——也曾让我厌烦——”

第12章赤山庄，遍地赤（2）

小酒儿了涩的，慌张的：“小公觉得主不对劲，叫我们一路跟着，我们脚程慢，所以才赶到——”

苏雨炼的情绪慢慢恢复过来，轻声问：“我武功很好吗？”

“走吧。”雒闲竟有些不敢去看苏雨炼，怕从他中看破绽，也怕自己内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