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多了一个黑的枪，血如注，死不瞑目。

宋志存敛去笑容：“你肯定知那些日本人的目的，还有镜的下落，只要你肯合作，可以将功折罪，我们也不会再追究林家的责任。林瑄，现在我们俩跟你谈，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等到上面，那可就不是坐在这里了，听说你这几年生意得风生起，想必不会连这理都不懂，盗卖文，绑架，就算只是从犯，也够你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有几个没死的日本人在，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可以去问他们。”

但冬至竟也向龙回了个礼。

就跟钟余一那天请神的情形一样。

但手还没摸到枪支，手腕一痛，他蓦地惨叫起来。

所以当林瑄跟龙他们一同坐在会议室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淡定，甚至还有些难看。

听见龙的话，冬至漠然的神终于有了一反应。

龙的目光从旁边的神龛扫过，拱手：“多谢正神，还请关圣大帝归位。”

他骇然地看着冬至手中白光一闪，日本人手腕落地。

“冬至！”宋志存忍不住喊。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现在的表情太冷，更因为对方看他们的神，不像是看到熟人，更不像是看到活人。

迟半夏已经合不拢嘴了。

周围的日本人或伤或死，也都倒了一地，纷纷惊恐地看着唯一还站着的冬至。

这不是人类的神。

“林瑄，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

龙：“此事有我们收尾善后，就不必再劳烦正神了。”

一个日本人见调冬至不动，悄然伸手，想要去摸腰间的枪。

林瑄正要上前，就被人往旁边一拨。

林瑄沉默片刻：“镜是真被音羽三郎的同

“怎么回……”

宋志存没什么好声气：“人是在你这里死的，镜也是在你这里丢的，你怎么也不能把一切都推得一二净吧？老林以前也是个响当当的汉，怎么他的儿这么没有担当？”

在这样的神之下，一切生灵皆为死。

林瑄哂然：“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事情闹大了，这间会所多关门歇业一段时间，又不会牵扯到我上！”

龙伸手拦腰一揽，将人打横抱起来。

冬至缓缓。

迟半夏听到龙副局长嘴里说文绉绉的话，到有些不适，但更令她吃惊的是冬至的变化。

她发现冬至的声音很古怪，像是还有一个人跟他一起说话，声调重叠，宛若回音。

林家开的娱乐会所里死了个日本人，哪怕不是林瑄杀的，他也免不了麻烦缠，因为就算龙他们不追究责任，日本人那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冬至颔首，微微一震，忽然倒。

“我知你们要问什么，但我只负责帮他们打听青铜镜的下落，顺派车把他们接过来，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一概没有参与。你们想找的东西和人，都不在我这里。”

龙一就看冬至的不对劲。

“吾乃关二，不敢在有缘人面前自称大帝。”

龙沉声：“不知是哪位正神驾临，请恕我们失礼，这几个都是倭国贼人，我们是前来抓捕他们，还请正神抬贵手。”

他慢吞吞：“既然是官府来人，那就移给官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