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笑：“世间一念未熄，就等于永生不死，当初鱼剑虽然杀了我，但我化之后，不回，无法转世投胎，树人，都求而不得，只好继续留在这渊之中，等待有朝一日，能有人想起我，前来救我脱离苦海。”

桃树笑：“难你不也是树木所化吗？要不是看见你，我都快忘了我的原形也与你一样。”

“他拿什么还！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不会毁掉半生修为，如果没有修为受损，后来我也能及时脱，不至于被人一把火烧了！我自落地生，成长于天地间，庇护了多少在枝叶间栖息的生灵，为多少人遮风挡雨，我从来没亏欠过谁，为什么却要被这么对待！”

他后的桃树若有应，顿时沙沙作响，剧烈摇动，桃片片飘落，洒下漫天雨，但对柳四而言，这却绝不是什么浪漫，而是赤|的杀机！

“还？”

被剑光劈开的气之后，一只浑漆黑的凤凰从天而降，向冬至汹汹扑来。

柳四一怔：“从何说起？”

但冬至不为所动，依旧挥剑正面迎上，步天罡气聚于剑，剑气与凤凰中的黑火相撞，霎时迸剧烈震的动静！

对方说罢，顿了一顿，温和地问：“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鱼不悔，你竟敢起名叫鱼不悔！”桃树狂笑，“你对杀了我，一都不后悔是吗！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还杀了

这三个字，字字恨，既是诘问柳四，诘问鱼不悔，更是诘问天地不公。

柳四反应极快，拽住鱼不悔就往后退，但桃树的动作更快，那些飘落半空，倏然一顿，朝他们激而来，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你还是桃树吗？”他问对方。

柳四没有同类相逢的惊喜，反而拧起眉。

树下站着一个人，白衣裳，束发髻，面容清隽，带着微微笑意，似等候已久。

在他看来，桃树是据鱼不悔记忆幻化来的，是鱼不悔的心，它也许对鱼不悔的过去了如指掌，却不可能知柳四的来历。

桃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温和神消失无踪，一近似嘲讽的表情。

凤凰上的压远比刚才更加郁，那是波卑夜从自分化来的一分气，属于远古渊之力，以龙全盛之力，对付起来尚且有些棘手，更不要说此刻只剩一人势单力孤。

“鱼剑，好久不见。”对方，视线落在柳四上，诧异，“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有缘人。”

去的气。

……

当毕生所有委屈发不，那只有化为怨毒，才能继续留存意识，他咬牙切齿：“凭、什、么！”

鱼不悔慢慢走向那棵桃树，熟悉的情景再度勾起他内心最重的愧意，勾起对故人的回忆，但柳四更多的是戒备，对他而言，桃树不是同类，而是已经化，不该现在这里的异。

柳四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

既然是，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柳四：“过往，差错，非谁人所愿，鱼不悔欠你的，已经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