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我又何妨？三叔于我，也是不一样的。这本就是我的家事，缘何要顾及他人？天下可负，唯不能负你。”

“景昭帝他…”

“这次叫我抓到了。”宁晋走过来，还见何湛拿酒杯往袖里藏。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

宁晋：“百姓也曾诋毁你，为何你不在意？”

怎好叫别人骨分离？

何湛说：“永乐走了，缺个人总觉得少什么。”

“不必。”

宁晋回府时已到夜，府中的人说宁左已经把永乐接走了，宁晋有些不怎么开心，到破月阁去看何湛的时候，瞧见他又在偷偷喝酒。这次倒不是往醉里，他寒，喝些温酒，会让他舒服一些，只是酒也伤，不宜多饮。

提到骨，何湛仿佛想到什么，睛黯下来，第一次有了试探的心思。他说：“往后等你有了嗣，臣帮忙照看着，也是一样的。”

宁晋不想再与他纠结此事，他不想何湛为此惶惶不安。何湛为他挡了那么多年的风雨，如今该是他站在何湛的前了，不然该如何对得起何湛满的疤痕和病痛？

宁左接过来，低看永乐的睡颜看了很久，待到天边染了些暮，宁左问：“当初我遇袭一事，三叔知情吗？”

何湛将宁晋的神情打量了一番，问：“你当真…不难过吗？”

“我不会纳妃。”

“知你喜孩，回我在亲族里挑个乖巧的叫叔带着，怎么样？”

待她睡熟，何湛才将她抱给宁左。

“诋毁我又有何妨？你…你不一样。”

宁左说不上喜忧，喜于何湛未参与此事，忧于宁晋信不过何湛。

宁晋转而：“过不了多久就是登基大典了。叔快好起来，以后都会好的。”

宁晋握住何湛的手：“我知叔喜孩，却不想叫你去娶旁的女人。纵然这会让你遗憾平生，我也不想。你有这样大的怀，容我纳妃立后，我却没有。”宁晋将他的手在心脏，说：“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

“本就是个外人。”宁晋笑了笑，“有什么好难过的。”与宁左宁右一样的外人。因为景昭帝，还让他与何湛平添了不少隔阂。再怎么说，景昭帝当初害死何大忠，何湛忘不了这个仇。宁晋到现在都记得当初何湛从梧桐殿来，拿着刀抵在他的颈间，神狠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说的话却比刀都要锋利，字字要人命。

得到想要的答案，何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从前就有两难的决断，无论宁晋如何回答，终不是圆满的。何湛：“没有这样的规矩。当上皇帝，民间该如何议论你？龙之癖，不遵礼法，这些都会成为青史册上的符号。”

“主公…”

“宁晋…”

。永乐已经玩了半天，着实有些累，在何湛怀里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何湛轻轻拍着她，哄她睡。

何湛一僵，半晌才答：“我不知。”

宁晋笑：“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你最近在喝药，顾着也要少喝。”

何湛被抓个正着，脸有些微红：“我就闻闻味儿。真的。”说得一都不定。

“差不多了，也就是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