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

哈德斯缓缓睁开了睛，愣了几秒才从任越肩膀上抬起来，有些讶异地看着任越。

“你什么？”任越看到哈德斯脸上被压的一宽条红印，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不好意思笑得太明显，是抿着嘴，反而看起来更可疑了。

任越愣了半天，才听哈德斯十分小声的这句话是在歉——只是这事儿有什么可歉的？

现在静下来，他也会想起前几个世界的事情，想起来就像一场很长的梦。虽然他知，那些世界里和他有过集的那些人们依旧照常生活着，那几位“反派”们正和另一个自己往着，但对现在的任越本人来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情看起来真好。”拉米好奇地问。

任越之前一直想的都是“不着急走”，这会儿才真正地生了一丝“我脆就别走了吧”的念。

“是，我知。”任越淡定地看着哈德斯，等着看对方能说什么想来。

大概注意到任越是为什么笑，哈德斯迟缓地摸了摸脸，低声：“我睡着了。”

哈德斯：“可以。”

“……抱歉。”

哈德斯“嗯”了一声，就看到任越站了起来，转了转脖和胳膊。一想到这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哈德斯心里就有奇怪的觉，他从来不麻烦他人，对那群也不过是者对弱者的使唤和命令，那些在他看来顺其自然，任越现在这样就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哈德斯说不定打心底地盼着他赶呢。

“好？”哈德斯皱皱眉

去上班吧”，任越肯定会犹豫。他现在真的还能过以前那样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吗？

就这么胡思想着，天就逐渐亮了起来。火已经逐渐熄了，任越也没去它，反正这会儿天气也不冷，天要亮了，留着火也没什么意义。

虽然隔着，但温的鼻息还是呼得哈德斯大乎乎的，他有些难耐地动了动，幅度也不敢太大。

“我没睡，总得留个人守夜吧？别担心，我待会儿路上补觉就行了。”

结果哈德斯沉默了好半天，就憋来一句：“你呢？”

看起来捷克和拉米是驾车的，今天换成拉米坐在车后方。任越说要补觉，上了车就靠在哈德斯上睡了起来。哈德斯总觉得不大对，昨晚他靠在任越肩膀上，今天怎么任越靠的是？

任越用余光扫了一枕在自己肩上的哈德斯，虽然认识了才短短几天，但他对哈德斯的觉很好。不光只是那一方面的，而是打心底地想要更加了解这个人。

这次如果再离开这个世界，就是真的不留痕迹地，彻底地离开了吧。

叫了捷克和拉米起床，两个小孩了睛，本来还说要去找个小溪什么的洗把脸，结果直接被任越两个球送到脸前面。结果自然是两个人又大呼小叫着什么“哦我竟然用法洗过脸了”，搞得任越尴尬地想立刻和这俩破孩分扬镳。

“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只是借给你肩膀靠一下而已。哎，那待会儿赶路的时候我得补觉，你也让我靠一下，这样可以吧？”

任越笑笑，心里觉得自己要完，竟然觉得哈德斯这样面着脸回答自己的模样还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