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自己这是在逃避。
气氛有些冷凝。
“古骨。”蒋渐黎先开了“你知
本将军最恨什么吗?”
蒋渐黎微微松开手“你最好没有说谎。”
“是,将军。”
可是内心,总有不安,总有一
力量指使着他,让他茶饭不能思,睡都睡不好。
角扬起一丝苦笑,
中楚楚可怜的样
渐渐被冰冷取代“是,我是……但我没有害他……”
古骨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掐着他的脖,想起那晚
廷宴,红衣对他说的那句——“什么都不知
的,只有你罢了。”
那些人,不会真以为自己在乎什么民族什么苗人中原人的区别吧!他们太天真了,从一开始他就是带着仇恨来到中原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未来苗城更好,而是为了……毁了它。
屋里只剩下蒋渐黎和古骨两个人。
但又忍不住问自己,我真的恨他么?我是不是还喜他?
蒋渐黎松开手,有些烦躁。
“将军?”
古骨低着,不说话,心中却能猜
个八局不离十。
“呵呵呵……”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
就连五王爷都看来他
本不对劲了,他自己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将军说这话真是伤了家的心了。”古骨笑着笑着,差
泪。
其实他主观上是很痛恨自己的,这般担心什么?
蒋渐黎决定去看看。
没有答案,他很迷茫,却记得白束之说的跟着心走。
他能说什么呢?蒋渐黎这样,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他和那个所谓的好兄弟一个德行,罪该万死。
“你可知本将军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么?”想起往事,他觉有些悲痛“最好的兄弟背叛,通敌,被陷害死的。”
蒋渐黎却是摇摇,拒绝着“不可。”
“将军,刚才蓝将军说的那个地方古怪得很,待属下去探探路。”阿铁跟了蒋渐黎这么多年,太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人在那里消失,现在却未必在哪里。”蒋渐黎对这件事心中有几分盘算“吩咐下去,这几日注意笛音,我们等等蓝将军。”
咙“你不就是苗人么?没动过什么手脚么?”
不是没有绝望过,只是他一想到伤害自己的人还好好活着,就不甘心啊……
不过现在,自己那个好哥哥很快就不能嚣张了。
几个月下来的相,居然连一星半
的信任都没有,他古骨,活的何其讽刺?
人的情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刚刚重生回来那会他心里疯了一样的恨,可是时间一长,很多习惯还是改变不了,只有夜
人静之时,那
绝望侵蚀着自己……
叹息一气,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压下去,脑海里开始分析白斜墨的失踪,听蓝胜男刚才的意思,他们是在离开这里的第三天,经过一片草原走散的,草原的中心有一片萤灰
的地带,绕不开,很诡异。
古骨的后背僵了僵,没说话。
可每次再睁开睛,却又是新的一天。
阿铁明白了蒋渐黎的顾虑,自然还是信任他的,很快就将这些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