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吗？

「站住。」

「你求我，我就来。」余非忽然没没脑地冒一句。

修脸、修剪手脚指甲，洗澡，梳，能的都了。

「，你如果不在了，就在黄泉路上等等我，别急着去喝那碗孟婆汤。等我一起，嗯？」

「你看，他们那么兴。你不为我兴吗？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盼这天已经盼了好久，本来想用十六人大轿把你抬门，看来只能等到你好以后了。

王胜突然担心明天的到来。

「你这时候跑来什么？」

三刀被掩得实在，倒也不怕守冻着。

余非差一气没接上来。「我走了。」

怎么办？要不要找人看着他？总不能真的睁睁地看他跟那木匠走吧？

「嗯，很多人都对我这么说过。」

半晌，「我求你。你来吧。」

余非立刻回飞快地说：「我要舒家木场四成红利。」

「余非？」

余非呢？那狡猾的公哥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哥，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本来想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再拿到你面前炫耀。呐，你醒过来，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

布退位换我作舒家家主，以后这里的山山都将属于你我。

「我要你向我赔礼歉。」

「！」

「啧，看起来真是不错。」男人摸着手下，一副大起的样。

「你要什么？」

「是我。」

「我知你还在，我知……」

一滴泪从守角溢。三刀低把泪去，轻轻笑了。

余非继续叹气，拖了张椅在床前坐下。

「砰！」大门被一脚踢开。

「我前辈肯定是欠你的。」余非叹气。

三刀正在给守最后一次彻底的清洁修饰。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想法阻止消息传递，如果他们有照老大的吩咐好好照看保护那个木匠，那么今天他们老大应该搂着他们这位「大嫂」，与他们狂歌笑、饮酒庆祝。而不是……

「难你的宝贝

屋里、屋外一起安静下来。

王胜及那帮兄弟看着他们年不过二十三、四的老大竟像老人一样白了发、人也瘦得跟什么似的，心里一个个又是懊恼又是难过。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想办法救活你家，你要怎么报答我？」

过了一会儿瘾，叹气，「算了，还是等明天成婚，你我房烛夜时，我再好好享受你。」

守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当晚，夜人静。

「你大概忘了我曾经说过，如果守有个三长两短，我就……」

三刀在被中抚摸着守肩膀，懒懒地吐三字：「不杀你。」

搂着他的哥，三刀半躺在床上翘起二郎，竟然哼起山歌。

余非站住脚跟。

「我没想到你心情会这么好。」外面传来低低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