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拉西格尔说着，用不容辩驳的语气。

前的迷雾消失了。

“你在里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人鱼是中的王者，海里无数你无法想象的大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去了只会拖后——你不可能在人间用大规模的法的。”拉西格尔说，看到克里菲斯特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伸手摸了摸他的安抚了一下他。

“再一次当诱饵引他们过来？不用那么麻烦。”拉西格尔说，“他还会来找我的。”

“我打算再去海底看一看。”

“那边很危险，我可以帮上你。”克里菲斯特皱着眉。

冰冷的海让他意识忽然清醒，他停下脚步，那条人鱼回看他。

夜里的海格外冰冷，他想起那天梦里的场景，只是那双碧绿的睛忽然变成蓝，海沟如同一张张开的大嘴引着鱼群、海和一切活动的，他能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推着自己往海底走，这觉很奇妙，一切都环绕在他边，汐翻涌不止。

“我很快就会回来，不用担心。”

他听到有无数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声音破碎，仿佛被冲散了一般，但他依旧可以从中分辨拉西格尔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在人鱼回看他的时候闭上了睛。

“跟我走，克里菲斯特。”

月光落下时海面笼罩起灰的薄雾，雾气沿着海滩蠕动着爬到他脚下，又凉又，克里菲斯特看了被雾气覆盖的海面，转回了屋内。

是适合它们生活的场所。”拉西格尔刚从浴室里走来，上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看见克里菲斯特靠在椅上看着德勒尔的报告说。

“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太危险了。”克里菲斯特说，“我原本想跟你一起走，看看这一路上能不能知些什么，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谨慎。”

然后就是夜。

“海洋是我们永恒的故乡，只要里留着人鱼的血，最终都将回到海底。”

“可是……”

他回关门的时候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从海面上飘过来，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双幽蓝的睛注视着他，他恍惚了片刻，等回过神来却发现那条人鱼已经现在台上。

人鱼这一次发的是人类的声音，他看着克里菲斯特，清楚的叫了他的名字。

克里菲斯特皱着眉看着那条迹从台慢慢拖到屋内，抬不小心对上人鱼的睛，幽蓝的睛仿佛藏着咒。

克里菲斯特让自己暂时失去听觉，这样他就能清楚地辨认人鱼的型。

他总隐隐觉人鱼在谋划些什么，对于一个快要灭绝的族，不采取任何手段自救实在不符合自然规律，但他不明白人鱼能什么。

他觉人鱼转了看向自己，对方尾摆动时掀

“我跟你一起……”

对方蓝的鱼尾拖一条长长的迹，让他不快的皱眉，人鱼在门外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着什么，克里菲斯特握了手把指尖掐掌心里，轻微的痛让他意识清醒了一些，他听见人鱼发模糊晦涩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下，把门打开。

克里菲斯特快速扫了一，他相信拉西格尔的判断，也许是自己的思路了问题。

“拉西格尔在海底，想要见到他的话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