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直起腰抢回唯一好使的一支笔，“别玩了，就这一个好使的。”

“你放心，人不到，话早到了，礼也到了。”任凯知他的小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撇撇嘴。

把最后一烟吐掉，掐灭，起收拾桌上七八糟的东西，“谁知他了，说是要和朋友整饭店，还什么端的，一天天的瞎折腾，那行了，你不去我去吧，你人不去，礼呢？”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他吗，有什么见不得的。

他真的回来了？

其实杜心真不是差钱的事，他知任凯也没这么想，他只是想在中间缓和一下老师和任凯之间的关系，毕竟成不了一家人还是师生关系嘛。

“你可得了吧，你啥意思我还不知，去年过八月节让你垫一回钱，这家伙跟我念叨半年，我可不敢了。”

“是，我的任大主任。”杜心表面上嫌烦，但心里还是受用这个老铁的关心的。

任凯瞥了他一，嘁，小气，“庄回来是探亲啊还是常住啊，那是个酒缸，跟他喝算你倒霉，绝对的不趴下不拉倒，你也是，不会藏着心，非傻喝。”

“唉，别说了，这不庄回来了吗，又找了几个朋友，非，不喝撵家喝去，我也是没招没招的，对了，你去不去啊？”

“喂，小罗，你去16楼我办公室，办公桌最下面的屉有盒斯达舒，你拿来送到杜主任办公室，快去，跑着去。”

可如今看来，他估了自己，也小看了那个他。

“我不是叨叨钱的事，是说你人不到不好，这都几年了，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这就不好玩了啊。”

杜心看他脑里想什么了，抬把东西放一边，有些解释的意思，“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免得在老师面前掩你不是。”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盖弥彰了，快走吧，再磨叽一会儿老师生日都过完了。”说完，起往门走，“今天少喝，别开车啊。”

杜心一丝媚笑，“小凯凯，还是你对我最好，如果你没娶老婆，我都要娶你了。”

他以为对这个声音早有抵御能力，早都把这个熟悉的声音忘光光，或者是听到后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从容面对。

那边小孩儿得令后快速答应着，这边任凯挂掉电话。

第2章

是他？

“去去去，……”任凯倚在桌角，不明情绪瞬间带过，趋问他，“问你呢，跟谁喝的？”

杜心拎着东西从电梯里来，离老远儿就听见门里的说笑声，已经三年了，那个声音现的时候，他抬起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他真的回来了

“我去什么去啊，今天我班儿，要不这个你能看到我吗？”任凯拿起桌上的笔在空中来回翻着玩。

但他也理解任凯，当初闹成那样，真的没法再去那个家门了。

杜心心想，你算说对了，以前的时候任凯都在边，关键时刻能帮挡一挡，这次任凯站手术没下来，把他压那儿了，红的白的一顿炸，最后可算把他坑了，想藏心，但话都说到了，往哪藏啊，他也不是那人啊。

双脚犹如被能胶粘住，往前不是，回转也不能，就那样僵直的站在门，心似擂鼓，手有汗，就是第一次上手术台都没这样的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