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将，不是大将军。”

他忽然就忘记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笑了。

沈之繁一愣。

老冷哼了一声，又气呼呼地走了去。

沈之繁仰起来，直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右手搭上了言朔正在摆鱼的手背。

和那个衣冠楚楚，一丝不苟，名门，不人间烟火的将军大人……照耀下的影的那一面。

真是好的年纪啊，沈之繁忽然想到。

指尖温。

沈之繁刚抿上一酒，被这句话逗得差来。

沈之繁听得有不舒服，但是言朔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纠正到。

他的咙微微动了一下，似乎陷了一永恒的凝固中，至少这一瞬间他不敢去看对方的神。

他在心底对自己嗤笑了一声，果然在面对沈之繁的时候他会失去那些引以自豪的自制力，哪怕他对着无情的枪林弹雨也能板着神所向披靡，可是在这个人面前的时候依然觉得……心虚又惶恐。

忽然来了个胡瞪的白发老，看着言朔的神情并算不上和蔼两字，但肯定能和尖酸刻薄挂上钩。

最后言朔还给他倒了一杯酒，酒的颜可能因为灯光缘故是黄的，又有偏绿。

“这个酒是店家自己的，”言朔低继续摆鱼，“好像是什么酿的……”

烤鱼的味立刻充斥在小小的单间里，言朔十分娴熟地拆筷，浇，动作优雅而不慌不忙，鲜白的鱼被一筷破开，绯红的汤一浸，还在滋滋作响。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如果我不当中将的话，大概会去开烤鱼店吧。”

哦不，想起来了……是言朔在逗他笑。

沈之繁……竟然意外地从言朔这句话里听了两分骄傲的错觉。

面不大，大概也就摆得下十来张桌，里面倒是有年轻人了，有几个，都是男孩还背着书包嘻嘻哈哈一看就是在互相。

沈之繁一，忽然明白自己似乎摸到了言朔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言朔怔怔地看着沈之繁覆盖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沈之繁的手指有凉，但是被对方碰到的地方却益发地。

当然也是他太怂了，憋了两分钟都没起好一个开场白。

沈之繁又是一愣，有迷茫地了，然后跟着言朔了间单间。

“你不吃辣对吧？”

当然男神的实力还是要肯定的。

“他是这里的老板，”等他走了言朔才轻轻笑了一句，“看着我长大的。”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您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第20章将军的秘密（2）

理由他可以编无数。

言朔转过问。

不对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言朔是个什么世家的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个年纪坐上中将。

但是言朔神态十分自若，而且烤鱼上来的速度十分快，几乎没给沈之繁开起话题的机会。

“哦哟，大将军还记得来啊？”

他失笑，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好，一抬就是将军而笑的眸，被修长的睫微微阻挡着，但也挡不住里面的光，明明和渊似的，但渊底也藏着万千次飞逝过的星辰，聚合离散在时间沙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