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晚，星星很亮，方毅甚至还有心情在天上寻找猎座，那是爷爷告诉他的，他唯一能认来的星座，他知他快要死了，他能觉到自己的血在慢慢的往外，温也在慢慢的下降，但是他不觉得可惜，他这样的祸害，死掉也不会有人可惜的。



考过后，方毅就没有再上学了，索混起了黑，他虽然脑不好用，但是他长得壮实，脸又吓人，沉着脸站在那里，就能吓到不少人，所以混的也不错，每日里收收保护费，打打架，日过得倒也滋。

他费尽力气翻过，看到不远破破烂烂的招牌，上面有几个淡红的大字“全家福”。

方毅原本以为这日他要过很久很久，几十年过后，他也能混成一个小目，到时候有一堆手下，他只要坐在家里等着拿钱就好。

临死前，方毅总算清醒了一回，回想自己的一生，发现自己过得实在糊涂，他虽然有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可是他这一路走来，依然有很多人想把他往正确的那条路上拉，是他自己选择了往最糟糕的那条路上走。

“咱们回去刷牙吧。”方毅拍拍起，准备回去，妈却不愿意了，趴在原地不肯走。

“妈啊……”方毅这次依然拉长了声音。

“妈啊，你的气是真不好闻啊。”方毅掰开妈的嘴说，那时候他都快要死了，妈他的时候，他还是能闻到妈中难闻的味，所以重活一世之后，方毅找到妈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妈刷牙。

“汪，汪，汪。”连续叫了好几声，好像知方毅难过，了他的手安他。

“呜呜呜……”妈爬到方毅旁，用两只爪捂着耳朵，仿佛在说我不听，我不听。

这个时候，妈现了，那时候妈还是一条浪狗，上的已经脏到看不来原本的颜了，很多地方还结块了，它走到方毅边，很慈祥的看着方毅，伸爪碰了碰方毅的脸，然后很温柔的把方毅脸上的血迹净，随后卧在方毅边帮他取。

“又该刷牙了吧。”方毅拉着妈的耳朵说。

不过也给他的死添了几分遗憾，他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就是，如果能有个人，好好照顾这条狗就好了。

但是二十八岁的时候，他死了，死于一场火拼，原本也就是很简单的地盘问题，这事情他经历过很多次了，这次打架跟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在于，他被边的人推到前面挡刀了，推他的那个人，是他一起混了十多年的“兄弟”。

方毅甚至连考也没有参加，方谦过来训了方毅一顿，说方毅辜负了爷爷的期望，方毅那时候天天都过的昏昏沉沉的，哪里还顾得上爷爷的期望，跟方谦大吵了一架，等方谦离开后，索换了住所，跟方谦断了联系。

“怎么？你是想让我继续说，还是不想刷牙。”方毅蹲到妈面前问。

方毅很努力的抬手，也没能碰妈一下，觉得老天爷待他还真是不错，临时前还让狗来安他，虽然不是人，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方旭没有听，他那时年纪小，正是禁不起诱惑的时候，外面的酒吧，女，游戏……无论哪一样，都比学习有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