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哭过后，心中一片木然，什么觉都没有。

他上多受伤，原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发烧，重得抬不起来，连呼都是的。

这条小巷虽然僻静，可仍有人来往。凤凰嫇知自己这么半死不活的在地上已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但也只是匆忙打量一，谁都不会为他跓足。

这个样，顾凌遥就是面对面见了，肯定也认不来了。

一个妇女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他面前走过，小女孩直到走去远了还不时回好奇的看看他，小声：“娘亲，那个哥哥怎么了？”

凤凰嫇自嘲地想着，咬牙一步一步往前挪，直到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就在后一步开外站定了，大片影笼罩下来，把他困在墙角暗的角落里。

他想，他可能真的快死了。

凤凰嫇勉撑着墙缓缓站起来，忍着剧痛迈开虚的双。偶尔有来往的行人皆用一鄙夷嫌弃的目光看他，这更加令他确定一个事实，现在自己这副模样肯定很惨，很难看。

他几乎全僵住，那一瞬间竟不敢动弹了，只能把的埋下，恨不能缩成一团或者直接消失不见。

小女孩的声音弱弱地传来，接下来大人说了什么便听不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昨夜连带爬的逃了院，结果跑得太急，在半途中还摔山沟里，独自一人昏迷了大半夜才醒过来。此时发凌的披散在后，脸上满是污渍，全上下沾满泥土，几乎没有一是净的。

凤凰嫇半眯起睛，竟笑了一下。恍惚间，他想起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娘亲突然说要带他去镇上逛逛，他兴极了，他知每次娘亲到镇上都会买一些东西回来。他还没有穿过漂亮的新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哥哥穿破了补又补再退给他的。对了，还有甜甜的糖果，隔的大娘曾送了一块给他，可好吃了，可惜只吃过一次就再没有见过，不知母亲会不会给他买。

“凤凰嫇。”顾凌遥艰涩的开，听到耳朵里却只剩下嗡嗡的鸣响，他本无法听清顾凌遥究竟说了什么。

他兴得又蹦又，母亲却红了眶，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的背起他向村长满杂草的山路走去。

娘亲还说……还说了什么了呢，他不太记得了，印象中只记得娘亲边说边哽咽，最后泣不成声，一遍遍喃喃着：“儿啊，我的儿啊，娘该怎么办呀……”

也许心如死灰，就不会受伤，也不会痛了。

“你，你认错了。”凤凰嫇一回过神，一只手住额，一只手撑在墙上，又艰难地往前挪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彻底激怒了

该怎么办呢，要他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来，每当痛苦的过不下去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会萦绕在脑海，带着最尖锐的恨意，刺得他五脏六腑生疼，可是从来都没有答案。

娘亲还说，以后不发生什么事，都要学会保护自己，也别轻易泪，因为没人会心疼。

走了好远好远，一直沉默的娘亲突然对他说，到了那边要乖乖听师父的话，不然会挨揍。

“可是，他在哭，他为什么哭呀，谁欺负他了吗？”

她的娘亲连也不敢回，有些急燥地用力拽了她一把，加快脚步轻喝：“不知！小孩家家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