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没想到会再次遇见犬妖的话，那他更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状况下遇到犬妖……尽并不是那么在乎形象，但好吧，也不是那么完全不在乎，他多少还是有懊恼的。

迟墨染避开了季拾恩伸过来的手，环视因为被灵力而碎了一地的灵石粉末，皱皱眉挑起另一个话：“这次多谢你的灵石，以后我会加倍还你——需要立下誓言吗？”

会害我。”

说完以后，季拾恩心中惴惴不安。面对恢复记忆之前的迟墨染，他也告白过，得到的虽然是拒绝，可他心中还是暗怀希望的，但面对已经恢复记忆的迟墨染，再说“慕”这两个字，季拾恩心中却忽然没有任何底气……他从来都不懂主人的心思，比如当时主人为什么会拾他回去养，后来又为什么不要他。

季拾恩见状，尽心中既欣喜又惶恐，百味杂陈，还是非常有的要扶着迟墨染离开这里去休息。

“你心甘情愿，我却不能就这样接受。”迟墨染弯起角，原本就极惊艳的笑容此刻简直像是在发光，可惜说的话却不如他的表情那样温柔，“说真的，我喜逗你的，从以前就开始……甚至包括这次重新‘拾’到你以后。可是我不喜你。”

“不，不用的。”因为迟墨染躲避的行为而有些低沉的季拾恩赶反驳，同时心底一片冰凉……这样的相模式不对，见外到生疏，简直就像是要撇清关系了。可明明在主人拿到飞剑之前，他们还是相洽的，哪怕只是他自以为的洽。季拾恩踌躇了半天，才讷讷的问：“那您还记得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吗？”

“明明有很多法，却还是选择了一个最糟糕的份来到我边。一个，嗯？有这样的开，你怎么指望我——哪怕只是没有记忆的我会喜你？我当时应该不是这么教你去追求伴侣的罢，那可太失败。”

……

“嗯。”迟墨染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某个此刻才反应过来的犬妖。

毕竟是刚刚才恢复的记忆，才说了几句，迟墨染就觉有些疲累了，忍不住用手抚了抚额。

“玄风……嗯对，玄风……”季拾恩下意识的跟着喃喃，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您怎么知这柄剑的名字叫玄风？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您……您已经想起来了？！”

那时他还年幼，乖乖抱着喵仙递过来的

“何况你说你喜我……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小家伙你还是一长都没有。”

“好。但如果您记得，那您……”季拾恩一气，有些不敢去看迟墨染，直到最后生怕迟墨染会因为自己的磨蹭到不耐烦，才一脑的说：“那您就知，我是喜，不，慕您的……所以您什么都不需要还我，我心甘情愿。”

“不是……您说要对心仪的犬妖展现风度，给她看自己最好的一面。”

“记得。”迟墨染毫不迟疑的颌首，顿了顿，眉间染上了丁笑意，像是玩笑，又像是威胁，“你也要记得把我的幼生形态忘掉，不然我可能会生气。”

——虽然因为太久不见显得急切了些，但如果刚才它没有应到这里有大量的灵石储藏，是不会贸然再次割血认主的，而若不是恢复了这联系，他的神魂也不可能在灵石的辅助下得到玄风的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