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去看叶。”

“没有，妈。”

“没事。妈，这是给叶上学的1500。收好，明天存银行。叶呢？”

“在里面。不是，儿，你们吵架了吗？”

“璐璐现在吃得怎么样？”听见孙二字，颜母睛放光，抓着儿的手问。

颜大同心里真是反女人的直觉，但是面上又不能说实话，让老妈睡不着觉。尤其在孙和养之间如何选择，本不用问。颜大同停下脚步，拉着母亲的手在沙发上坐定，笑，“妈，这个月生意特别好，今天接个大单，人家有钱，直接给了1500的定金。璐璐听说叶考上了，很兴，让我直接拿过来给您，省得存了又取，麻烦。就这么着，我就赶过来了。妈，您放心吧，您的媳妇和孙都好着呢。”

颜大同双手颤抖着把钱从到尾，又从尾到，数了两遍，小心翼翼地装衬衣袋里。然后他也不打招呼，推开大门，也不回地朝公车站走去。夜晚845分，最后一班车，颜大同抬脚上车。车厢里空的，这个不景气的工业城市，除了黑上的混混还在夜宵摊嬉闹外，其他人都早早地洗吧洗吧睡了，因为明天和今天一样的无聊无趣没希望。

的，以后这汽车容靠谁等等，但是犹豫再三，他咬咬牙，“那算借行吗？我为你家白十年，先借钱给我弟上学行吗？”

“给给，真是找了个冤家。”吴璐璐把一叠钱丢在台面上，匆匆逃父母的房间里。

回到家，颜母很是惊讶地打开门，问，“儿，你这个时候回来什么？什么事了？”

“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送钱？明天不行吗？你看看你的脸。”

“少废话。拿钱来。”颜大同举起脚，朝安乐椅狠狠地踢去。

“你等一下。”颜母牢牢地扯住他的衣角，问，“是不是为学费钱吵架了？”

第5章03-1

吴璐璐看见颜大同目光越来越沉，心里有些警惕，退一步说，“借可以。不过只能给1500。家里为这个新店连定存都拿来了，这个月生意不好，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

颜大同坐在靠近后门的座位上，看见窗外稀疏的灯火如鬼火般飘过。其实吴璐璐说得也对。任局的意见是考警察学校。趁他还没退休，以公谋公，把颜默安排局里。至于职业，就给犯罪嫌疑犯画像。纯技术活，多听少说，在自己人的地盘上，此生无忧。但是颜大同对任局说“不”。家里了两个因公牺牲的警察，他决不要第三个。任局听了很难过，只好问他如何安排。颜大同说除了警察，什么都可以。叶本人崇拜警察，不过被他再三劝说，报考建筑设计及理论。颜大同在南方虽然只待过一年，但是那里火朝天的工地给他留下刻的印象。直觉让他说‘建筑’一词。颜默没有意见，事情就此敲定。任局叹气，“行。我有个朋友的儿在第二设计院。到时候请他帮帮忙。”

“好。1500就1500，拿来。”颜大同朝吴璐璐伸大手。吴璐璐不情不愿地起去取钱，嘴里念叨，“你说你弟弟就那情况，为什么不念个技校，学门手艺呢？读大学有什么好的？还读建筑系？难还指望他当建筑师吗？哪家公司会要一个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