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大盘大葱饺后，颜默等不及地离开餐桌，半蹲在儿童车旁，把手指伸三个月大的小瑞瑞手里，哨逗瑞瑞。瑞瑞和二叔第一次见面却不认生，手舞足蹈，咯咯笑。

“我——说的是实情嘛，就是你惯他，对个小娃娃也发脾气？难家里永远他最大吗？”

“妈！”颜大同提声调喊。他心里着急，担心母亲说对弟弟不利的话来，但是当着老婆的面，又不能表现太明显，省得回被她唠叨死。颜默的问题始终是家里的一个梗，理不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是又怎能要求其他人像自己那般容忍呢？人和人之间讲的是情。老妈和颜默了十多年，也不洽，何况刚门的嫂呢？

“什么叫有任局在后面撑腰？妈，如果没有任局撑腰，您能住上这两室一厅吗？凭爸爸那级别，还不得和绍振他们家一样挤在一居室里？妈，叶无父无母，任局也好，爸爸也好，大家帮他不是应该的嘛。难咱们这些条件好的人要去挤兑一个不幸的人吗？”

“还行，妈。”吴璐璐打着饱嗝答，“我吃饱了。中午吃多了。大同，你吃掉吧。”吴璐璐把盘里剩下的饺拨到颜大同盘里。

“妈，你少说几句行吗？”颜大同走到卧室木门前，听见老妈的话，立刻停住脚步，回严厉地呵斥。

“欸，大同，妈不是挤兑他。这么多年我也没待他好不好？好吃的好喝的，不都先给他吗？我不就是说他脾气不太好，叫璐璐不要和他一般计较嘛。也没别的意思呀。”颜母往后退缩，钻自己的壳里。她下岗多年，心理上越来越倚重自己的儿。加上任局近在前，她心里不满，也不能到宣扬。好不容易找到媳妇这个同盟军，没说上两句便被儿打压，心里颇不是滋味。

“行啦，妈。甭和小孩计较。”颜大同打断母亲的抱怨，他顿一顿，目光从母亲上移到媳妇上，目光决，徐徐说，“反正在我们家，叶的利益最大，这是我

“叔侄俩很投缘哦！”颜大同放下酒杯，扭看一大一小。吴璐璐轻哼了一声，夹起一个韭菜馅，放嘴里。

“哎呀，你不要理那小，”颜母凑过来劝，“就那脾气，要不是有任局在后面撑腰，我早就——”。

“多吃啊，璐璐。听大同说你喜韭菜馅，我呀，今天早上去买的新鲜韭菜，你尝尝新鲜不？”

“快去哄孩。”颜大同赶快把吴璐璐推开，起去卧室。

“哎呀，帮个忙嘛，别那么小气。”吴璐璐的歪到丈夫上，撒。颜默突然不耐烦地站起来，把侄扔下，快步走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小瑞瑞无端受惊，呆了一秒钟，然后哇哇哭起来。

“你不会哄吗？哼！”吴璐璐抱起孩，朝丈夫的背影叫。

“我又不喜韭菜，你自个吃。”

从除夕夜到初五，是颜母一年当中唯一的特权。中午在吴家吃团圆饭，晚上回到城东吃团圆饭，初一开始，儿媳妇作为主人接待四方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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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又怎么啦？”颜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