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研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置可否，只好保持沉默。顾璟霖看他那反应知自己说中了，眸底的笑意不觉加，又：“这样也好，如果你能再变回去就留下来继续我的狗，如果不能——”

顾璟霖好整以暇地莞尔一笑，说：“之前你有件事没提，我也故意没问，但是你应该心里清楚，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除了这里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吧？”

“您有没有……新的衣服？”陆研说。

“这倒没什么，你毕竟是陆先生的儿，我帮个忙也是应该的。”顾璟霖说，“不过提前说好，就算是我的经纪人来，也不能让他看见你是人的模样。”

“我不要别的，”顾璟霖盯着那双有意躲闪自己的黑睛，玩味，“我就要原来那只。”

顾璟霖说：“我好歹是个公众人，在私人公寓里养个男人，你说会怎么样？”

顾璟霖工作中接的人多了，说自己洁癖的不少，但像这位陆三少这么严重的倒是一次遇见。他越联想之前言言的行为就越觉得有意思，表面上还要故作镇定，说：“隔的客房也有卫生间，只不过平时没人住，打扫得不太频繁，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住那里。”

陆研简直无语，本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话。

陆研迟疑着了，顾璟霖说：“那你确定以后就不会再变回去？”

“我——”陆研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等醒过闷儿来到真是有生气了，“顾先生，您的狗没了我也觉得很遗憾，可是您得分清楚，我毕竟是人，不是您的狗啊。”

这人也……太任了？！

陆研也知这事传去了就是重磅绯闻，对方不放心倒是可以理解，于是向他保证：“我一定小心不让别人发现，您看……方不方便让我借住一段时间？”

顾璟霖正在翻微博相册看这两天给泰迪拍的照片，试图把那只小东西和边多来的人联系在一起，听陆研叫他，直接也不抬地说了句：“什么事？”

顾璟霖简直要被这家伙逗笑了，忍不住抬看他：“你事儿还多，我是看在陆承瑞的面上才收留你的，三

“我——不确定……”陆研坦言，几秒后复又补充，“可我不希望这事发生。”

“如果不能会怎么样？”陆研试探着开。

陆研松了气，刚要掀开被下床，这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他回看了已经靠在床用手机刷微博的顾璟霖，犹豫了一会儿，才：“顾先生，还有件事……”

“你是今晚变回人的？”顾璟霖问。

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自己养死的！说来就变成了：“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送您一只新的泰迪，不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陆研不自然地顿了顿，“我的证件全遗失了，而且因为西山的那场车祸，现在我在记录里是个没份的死人，存款取不来，暂时没法给您买。”

陆研：“……”

见他应允，陆研赶，然后：“那我可以洗澡了？”

顾璟霖见他此刻的反应和小泰迪一模一样，几乎是习惯地曲起指节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回我的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