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叫什么？”陆研追问。

“可以了。”他将注意力从陆研领的那枚金属扣上离开，努力不去联想它被暴力扯开崩飞的情形，翻开袖假意看

顾璟霖简直被那句“听话”逗笑了，心说这小家伙果然是搞混了，又觉得自己这是在欺负他汉语不好，但这反应也太可了，实在是让人忍不住不去乘人之危。

他话没说完，直接被顾璟霖一个示意“噤声”的手势打断。

“你还记得那天吃饭，你说过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么？”顾璟霖问。

顾璟霖一哂，耐心诱导：“知这词是什么意思么？”

“顾先生……”陆研猜不透他的心思，试探着问，“你说的条件是什么？”

“我理解的是——”陆研大脑一片空白，“您帮我完成我想的事，作为换，我负责——”陆研脸颊一红，声音低下去，“负责听话。”

“主人。”陆研歪着，蝉翼似的睫轻轻一颤，“可以了么？”

定定注视着陆研的睛，笑而不语。

他声音原本就很轻很，音净，念这两个字的时候发音平缓透亮，再搭一学院风的制服，莫名就有顺服而又禁忌的味在里面。

影帝先生犹豫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质疑你的诚意。”顾璟霖解释，“只是单纯想听听你对‘饲养’这个词汇的理解。”

顾璟霖觉非常微妙，内仿佛有某的冲动，需要被竭力克制才不至于被发来。

顾璟霖说：“既然是饲养关系，那么我所的角就是‘饲主’，你还可以叫我——”说到这儿，不禁略微一顿，有那么一瞬间真觉得这话题继续诱导下去尺度略，但又禁不住脑补画面的那诱惑。

顾璟霖伸手将落在陆研前的一缕碎发拨开，专注欣赏着那对纤长睫下的黑睛，只觉得这双桃长得媚态横生，即使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偏偏陆研又是细腻的格，他的颤抖和多疑会展现在底，形如漆黑潭中起的涟漪，显得温柔而又脆弱，仿佛随时都能滴来。

见他不说话，陆研不确定：“我说错了？”

陆研心说就这？他真空穿白衬衣和坐大都接受了，叫个称呼有什么？

陆研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疑惑：“我说的是——饲养，有问题？”

顾璟霖脑内以一个“反正没有外人能听见”的理由说服自己：“还可以叫主人。”他说，“我想听你叫一声。”

陆研原本以为顾璟霖因为他不领结这事要反悔两人的关系，听这话先是松了气，接着又开始疼。

顾璟霖决定不去纠正这可的错误，于是说：“没有，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陆研脑里有自己理解的定义，但是和大多数长期非汉语环境的人一样，他明白的东西很难被表达来。陆研眉心拧，表情看上去很郑重，过了很久，才说：“顾先生，我是一个会信守承诺的人，而且那天也是主动提用我这个人作为换筹码——”

那意思显而易见，陆研无语，静了几秒，还是乖乖坐在了对方上。

陆研放心了，但还是惦记着那个一直没被提到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