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寓的中央空调温度一向偏低，陆研以为他睡着了怕他受凉，所以想来加条毯，结果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一。陆研回往盥洗室的方向看了看，确定席琛没注意这边，他顺手拉上台的玻璃门，才说：“你果然没喝多？”

陆研知这回肯定是用不着他帮忙了，于是拿了条毯，然后不声不响地穿过客厅，朝台走去。

“而且现在的时间非常，陆先生过世，不少竞争对手都会蠢蠢动，放在东煌这边无非就是挖角和意收购，他们会怀疑这类消息可能是对手公司散布来摸黑陆家的，这时候要是有某个艺人临走前再趁机反咬一，那真是很难洗白啊。”

“还是有多了的。”顾璟霖把不开心的小家伙拉怀里，又把给他围上，然后继续边刷微博，边，“这么一条跟陆家有关的新闻来，席琛怎么可能不多想？等他上门来问，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告诉他。”

陆研不解：“为什么？”

陆研不喜顾璟霖上的酒味，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但还是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一起看微博刷屏的各消息。

“所以公司会急封住陆氏层的，同时提醒我们这类公众影响范围广的艺人绝对不能参与讨论，或者发布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言论。”

“不止吧。”陆研说，“如果只是为了让席先生知，应该不需要这么麻烦。”

片刻后，席琛开始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明情况，陆研听见了两句，听对话猜测对方应该是罗绍泽的助理或者经纪人，席琛大概意思就是说一会儿要带人去医院检查，需要他们那边有人到场。

陆研总算能清闲一会儿，忙趁机回卧室洗澡换衣服，然后等到保洁阿姨走了以后，他才从楼上下来，对席琛：“用帮忙么？”

“舆论影响大呀。”顾璟霖，“现在社平台上传播的内容只能属于绯闻，音频可以造假，鉴定结果一样可以，这些是李淑君公关的突破，也是常规平息舆论的技巧。但是，你觉得她会怕什么？”

“我也是给自己和席琛找了个挡箭牌，等天亮后公司那边询问起来，他正好可以说现在发生的事。”

席琛举着手机等电话接通，闻言摇了摇示意不用。陆研听见声，忍不住往盥洗室里瞄了一，发现罗绍泽被扔浴缸里，已经安静下来不闹了，正靠着墙打瞌睡。

陆研缓慢，也曲起指刮了刮顾璟霖的鼻梁，狡黠一笑，声音依然是乖乖的。陆研说：“跟你朋友真危险，罗先生本来就傻，还被你坑过来当了借

顾璟霖正拿着手机刷微博，听见动静，便也不回地说了句：“来了？”

陆研恍然大悟：“她怕有人站来证明？！”

顾璟霖垂眸与他对视，静了半晌，他曲指轻轻一刮陆研鼻梁，笑：“你不知，这个级别的负面消息一来，公关会默认是有人在恶意攻击，影响范围是很广的。像我们这人，平时给公司赚钱赚名声，可真了什么事，他们防备心最重的同样也是我们。”

“没错。”顾璟霖说，“这个圈就怕有人说话，人言可畏，影响力越大的人，说来的话就会有越多的人相信，那些人信的不是话，而是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