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半，汪圆圆敲门叫醒陆研，提醒他准备去参加开机仪式。

陆研不以为意，轻描淡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研觉很奇怪，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往后两人又简单聊了聊现阶段集团接的情况，中途助理过来通知说中午有个小型聚餐，陆云桓以陆研不适为由替他推掉了，又吩咐说送些过来，等一切安顿好他再去宴会厅赴宴。

“我觉得他很欣赏你，”陆云桓说，“他很少夸一个人，却对你的评价很。”

陆云桓沉默片刻，说：“我不知，我能觉到他不信任我，所以对我有所隐瞒。那天跟他聊过你以后，我忽然觉得他这次并不是要见你，而是很可能打算些什么。”

陆研垂眸盯着杯里的，没有说话。陆云桓又：“总之如果你们有独的机会，你要记得言谈务必小心，可以说，但不能全说，更不能不说。”



“他说什么？”陆研象征接了一句。

“我明白。”陆研想起之前与张天启的两次见面，思维飘忽，淡淡，“二哥，你放心吧。”

照程，仪式开始应该由总导演致辞，然后由各个门的代表上前敬香，程序并不繁琐。陆研不了解这么的原因，心里多多少少都觉得这类行为有些迷信的成分在里面，但每个行业都有相应的规矩，他不信归不信，却还是懂得尊重别人的习惯。

陆研终于来，下意识打量四周，没看见张天启不由得暗自觉不太对劲儿。他走到台的围栏边，朝下看去——这里是被度假村建筑包围的一小广场，已经被剧组人员摆好了贡桌、香炉和贡品，因为下雨的缘故，现场密密麻麻撑起了一片黑伞。

其实像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注意力本不会放在下面的开机仪式上，攀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凑在一起也是侃侃而谈，只不过为了应景，切的话题无外乎是从两家合作的电影上聊起。应酬际方面陆云桓显然更加擅长，而且他也知陆研不喜跟外人打，三言两语间便自觉把话语权揽了过去，替他应付。

陆研和陆云桓抵达台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在等，陆研见过公司的负责人和几位总监，印象不却也算脸熟。对方也很客气，虽然年长不少，但见陆研过来还是恭恭敬敬的称了声“陆总”，然后又主动介绍了星启方面的们。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飘起了细雨，天沉得厉害，看上去雨势还有加大的趋势。郊区天气变化无常，这会儿雨还没下又起了风，不远的湖被得起浪，沿岸停靠的几只游船被颠得摇摇晃晃。因为双方不属于剧组成员，不需要上香和致辞，所以酒店特意布置了二层的一座台，让理层们既不用淋雨，又可以看清仪式现场的情况。

陆研坐了太久的车，现在没什么胃，喝了粥就让服务员把东西收拾走了。房安静下来后，之前服用的药劲儿上来，陆研困得厉害，见还有时间便去里间的床上补了个觉。

——这番话乍听没什么特别，可仔细一想便会发现，陆云桓在张天启面前应该是很有话语权的，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单方面被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