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说：“我以前脾气不好，听说练字可以养，所以没事就写两幅。”

屋里很静，衬得敲门声格外清晰，却迟迟没人应答。陆研不敢敲得太频繁，怕老人家在休息，再又敲了一遍后便耐心等在外面。

顾璟霖简直服了这俩人，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只好由着陆研被顾元洲拖走了。

顾爸爸盯着陆研静了足有一分多钟，忽然笑了笑，说：“你这孩，也算有自知之明，还不错。”

陆研：“元洲说伯母在厨房，璟霖就跟他一起过去看看。”

“伯父，”陆研说，“这次我和璟霖的事，麻烦您了。”

陆研默默松了气，起手又敲了敲书房的门。

待他俩走后，陆研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起手敲了敲门。

“陆研，你是个聪明人，知的不少。”顾爸爸一瞬不瞬地看着陆研，问，“那你能不能猜到我让你来是谈什么的？”

陆研识趣的没接话，垂眸看了桌上的笔书法。

顾爸爸的很，格算得上朗，发已经白了大半，但几乎看不什么老态，他穿着衬衣和薄羊绒衫，鼻梁上了副睛，看上去有文质彬彬的气质，虽然严肃，却并没有给人严厉的觉。

陆研推门屋，发现客厅没人，右手边的屋门开着，里面亮着灯。他走过去，注意到这是一间书房，空气中飘着一很的墨香，有个人背对着门，正在弯腰打量书桌上墨迹还没透的一幅字。

喝完茶，顾爸爸放下茶盏，见陆研在看自己的字，又问：“我听说你是国外回来的，在国内没住过两年，也懂这个？”

原来是在写字，难怪等了这么久，幸好没打扰到他。

“我知，”顾爸爸端起桌上的一只茶盏，用盖拨了拨中的浮叶，却没有喝，而是问：“璟霖和元洲呢？”

陆研说：“您单方面封锁了绯闻的所有传播途径，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方法，不能解决问题，后续还需要有跟的工作来安抚舆论，我想您是来找我谈这个的

陆研依言屋，拉开书桌另一边的圈椅，落座。

怂了，回看陆研：“嫂……再劝劝。”

“不用说这客气话。”顾爸爸，“你是什么人，你家里是什么的，这些我都清楚，我也知你们有能力自己解决。可为人父母，有些事知以后就不可能到袖手旁观，你明白么？”

陆研说：“快去，拖着走，我说的，他不敢欺负你。”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屋里传来动静，接着有人说：“来。”

“不懂。”陆研如实，“就是觉得您写得很好看。”

这回顾爸爸听端倪，回看过来，再见到陆研的瞬间，他略微怔了几秒，接着恢复如初，绕过书桌，在另一边的红木圈椅上坐了下来，说：“来坐，别跟门站着。”

“伯父您好，我是陆研。”陆研说。

陆研缓慢了：“我知，所以还是要谢谢您。”

陆研一怔，心里有些动，下意识：“那以后让璟霖也练练，省得总惹您生气。”

顾璟霖：“……”

听他这么说，顾爸爸这才喝了茶，评价：“还算他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