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也不回答，只说：“我最讨厌她这样，祭拜我爹也都要偷偷摸摸，难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前她跟我爹那么好，如今我爹尸骨未寒，她就嫁作他人妇了……不对，哪里是嫁，她不过是给人家当小妾！”

来就对你有意见，如今看到你老跟这畜生在一起，岂不是对你更没有好印象？”

窈娘张嘴要说话，扭看到韩秦川，到了嘴边的话似乎又咽回去了，只说：“大人的事，你不懂！”

“不许你这样说你娘。她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每日里到跑，不在她底下，可是你娘呢？”

韩秦川面窘迫之，朝窈娘鞠了一躬，便追着林云来。

林云嘴里的王八，就是韩式门主韩密。韩秦川不知他为什么会叫韩密王八，在他里，卢训英或许确实跋扈一，可是韩密为人正直，不苟言笑，并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两个人绕过一片桃林，就看见在沟渠旁边，窈娘跪在地上，正在那里烧纸，也不知她在祭拜谁。

韩秦川看着前景象，只觉得心如鼓。这些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你也知那女人刻薄恶毒，还一一个娘。你娘早死了，她可不是你亲娘！”

韩秦川一愣，看向林云，只觉得林云带戾，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怔了片刻，便笑了，说：“以后可不准再说这话，即便是玩笑话，叫人听见也不得了。有杀主母之心，别说韩家人了，就是外的人听见，也会觉得你大逆不，要判刑的。”

“那要是我想杀她呢？”

林云微微一愣，韩秦川追上他：“你娘为妾室，每日都要在我娘跟前侍奉，我娘要是对你不满，不是连带着也看她不顺。我觉得你娘辛苦的，你看她一天不如一天，怎知不是你老不让她省心的缘故？”

韩秦川略有些尴尬，只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林云却似乎突然恼了，上前去一把将那纸钱踢开，窈娘惊惧倒在地上，泪看着他：“你这是什么！”

韩秦川笑了，说：“她不会这样的事。”

韩秦川一愣，却也没恼，只是脸上讪讪的，说：“我既然磕了，认了祖宗，那他们就是我的爹娘，为人的，就该尽为人的本分。她就是我娘。”

“你娘在什么，今日是你爹的忌日么？”

“她不要惹我，不然有一天我真会杀了她，还有那个王八！”

林云：“她喜不喜我，我不在乎。”

“我知都是那王八她的！”林云脸上全是与年纪不相符的愤怒与戾气：“总有一天，我叫他后悔欺负我们母！”

林云言又止，扭就走，路过韩秦川边的时候，怒冲冲地：“你还杵在这里什么，要给我爹磕么？”

林云似乎气的不行，说：“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话，要是她让你杀我，你也会杀我么？”

黑在前忽然停了下来，回朝他们看。林云便朝他走去，韩秦川跟在后面，却听见了低低的哭声。

“人都死了，你哭哭啼啼地什么，要真是念着我爹，当初为何还要到韩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