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剧场，订位的那一排连着空了两个位置，他仔细看了半天，白还歌压没在。祁蓝冷汗下来了，刚才这场尴尬相见，白还歌大概是早都心知肚明，替自己解了围，名义上是剧场听音乐会，只怕是给祁蓝留着面没有当场拂袖而去，实则早从侧门走了。

“这可奇怪了，我约

祁蓝鼻，跨过去到白还歌面前坐下，招手叫服务员又上了一瓶酒一个杯，伸手给自己和白还歌都倒上了，主动举杯碰了一下，白还歌没吭声，不过举杯了。祁蓝笑一笑：“怎么不等我？”

“如果我没有约你，你也就去了吧。”白还歌举起杯跟祁蓝碰了一下，勾起嘴角一笑，他往日不饮酒，清酒度数虽然不，也喝得他双颊泛红，睛亮晶晶的，往日淡双在酒滋下如同了膏，祁蓝看得呆了一呆，看白还歌端着杯望他，想也不想便：“不去。”

白还歌冷冷盯他一，祁蓝明白自己将白还歌置于这尴尬境地本已经足够让他恼火，只得举杯赔罪：“我错了，真是我错了。都怪我，薛小冰是约我来着，我本来想推了，结果在金园救完人回来我把这事儿忘了。”

“哦，那线人的事情怎么解释？薛小冰说你差了。”

了剧院给白还歌打电话，白还歌没接。祁蓝找了一大圈，想起白还歌日常吃饭的那家店，一去就觉得好像隐约嗅到白还歌的气息。绕过小桥，黑漆描金屏风，穿过外堂，白还歌果然在最里侧的雅座中靠窗独坐，脸眶都微微发红，面前几个小菜没怎么动过，倒是空了一瓶清酒。

祁蓝随应着，和于南望了别，转往剧场大步走去。被于南望一，这会儿真觉得得罪了白还歌于自己日常起居安危大不妙，倒不是怕白还歌把他解剖了，实在是不想一回宿舍就如踏北极圈。

祁蓝立刻明白就他逃走的几秒内，白还歌已经跟薛小冰说过话，而且这两人都不傻，只怕寥寥数语已经明白其中真相，想到这一层，更谢幸亏于南望死乞白赖临时客串线人，不然更难收场，话说到这个地步，再遮瞒什么都难，只得坦白：“我答应了你才想起来的，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她，就说我差了。但是在剧场碰上我真没想到啊，你说她那么有钱，玩什么去不好，自己一个人听音乐会，真有闲情逸致。”

官吧，薛小再不满，至多不理你，总不可能半夜拎把解剖刀到你床比划去。薛小那边，赶上合适机会我帮你解释解释就好，放心，这个我拿手。”

舞台上方的LED屏幕显示乐队正在演奏第四乐章，祁蓝看见薛小冰依靠着座椅聆听演奏，背影坐得十分端庄，只是边空着个位置，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也有个空位，在VIP第一排坐席中就像满白牙缺了两颗那么突兀。

在雷霆万钧的乐声中，祁蓝匆匆向剧院外奔去，去找白还歌。

“等你选择是跟我坐还是跟薛小坐？”白还歌的反问让祁蓝觉自己蠢一脸，讪笑着：“这还用选择？”

“哈哈，哈哈，还歌不会的。”祁蓝脸上笑着，心里却发虚，觉得那很会，“那薛小那边就多谢于总帮忙了。”于南望：“小意思，客气什么。明天上午十一，请祁队长白警官到舍下吃顿便饭，两位可千万要赏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