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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于南望用力撑着窗台，额几乎抵在窗上，仰望着月亮：“人在孤独的时候，要表达的东西，总是最接近生命的本质。，是望之源，是永恒的光与火，罪与恶。绕过复杂的人，直指心。优婉转的情诗，或是不加遮掩的画，都是在表达这样的主题。我试图用枪来表达最原始的望与罪恶，我很兴你看来了。”

于南望掩饰着笑：“没有，不冷，不冷。我觉得呃，你说得好的。真的，真好的。”一边说着一边掉过去，微笑着摆画框下的架，把脸背着祁蓝。祁蓝一边笑一边动手拽他：

祁蓝赞：“确实是首好诗。”

他看看于南望：“不是力上的累，不你是骑打猎还是跑步游泳，运动之后的累会伴随着轻松愉悦。这个画儿……”他笑了一下，“我说的啊，说错了别介意。看着是心累，加上这个冷，是心寒。还有看这个景跟现在外面差不多，不会是刚画的吧？”

祁蓝抬看于南望，于南望轻声：“画得不好，别笑话我。”

“你的肩是缩着的。”祁蓝指指于南望的，“你现在完全舒展着，可画里不是，脖和肩都没伸开，，弓背。我要是没见过你本人可能意识不到，见了你本人就发现这画里人颓的，而且你画里手指很奇怪。”他歪着看了片刻，“右手中指屈起的角度太，不是正常范围，觉像腱鞘炎。你现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至少小三四岁，但画里看着大很多，法令纹和袋都来了，嘴的颜比睛还淡，瞅着不但冷，还很累。”

是一副彩半像。画面上的于南望只穿一件白衬衫坐在窗边，回首望着屋内，屋内散落着一些画纸和画架，似乎表达的就是他在这间画室的情景。画风基本写实，画中窗外似乎也在早秋，光若有若无，近树叶由绿渐橙，远绿草萋萋，草尖挂着白霜。更远有山，有云，一金在山尖闪耀，有黑鸟群的背影从低空掠过，云的影恰好停在窗前。于南望因为脸转向室内而笼罩在影中，眉五官都是淡淡的笔，像疲倦之后的神。左手掌心向下搭在窗台上，右手掌心向上摊在膝，他的面容，他的白衬衫，他的手指与嘴，都因为云的影染上浅浅的淡蓝。整幅画面调不多，彩的染明澈淋漓，轻柔雅致，这淡淡的着又给整幅画面增添了几分忧郁。

他扭望着祁蓝，祁蓝也正看着他，于南望笑了一下，只是那中并无笑意，反而带着几分苍凉。他离开窗走到对面的墙边去，那里大幅白布遮挡着一个大的画架，祁蓝：“这是什么？”

于南望了一下鼻，祁蓝：“你冷？”

祁蓝抱臂斜睨着于南望随：“火箭炮？装甲车？”

“准备好了吗？”于南望又笑了一下，“你猜不到你会看见什么。”

于南望笑：“估计你也猜不到，这张画没有给任何人见过，作为猜枪支寓意的福利，给你看这张画。”他如术师般伸臂，“唰”一下扯掉白布，祁蓝禁不住“噢”了一声，他是真真正正再也想不到那下面是于南望的自画像。

“不是。”祁蓝抿着下摇，“你画这个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