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祁蓝看了于南望一，于南望的睛在暗夜中闪闪发光，仿佛数千颗星星的光芒注了去，看得祁蓝心底隐隐一动。

祁蓝脸上一尴尬，伸手挠挠：“这个……”

并排仰卧着看星空。银河浅浅地动，星辉清亮，大海上一片寂静，只有风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在这肃穆的夜空下，顿生人类自无比渺小之。当此时此刻，有再多俗世望困扰，也都禁不住搁置一旁，全心全意参悟这浩瀚海洋之瑰丽。

“哈，哈！

于南望阻住祁蓝：“你等等哈，你说你这位师，还改了白还歌的答案？”

“历来当着老师都没失败过，也不知她怎么发现的。反正她也没说什么，我当时想这回考试可全完了，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又悄悄把那张纸条到我考卷下面了，我打开一看，上面有好几题的答案她还给改过，我当时又惊又喜也没多想，就照本宣科全抄上了……”

祁蓝只得伸臂将于南望往自己这边又揽了揽，另一只手伸过来在毯下替他手腕手指：“我帮你，过过血就好了。”

于南望失笑：“你们俩作弊的平差儿意思啊。”

于南望声音很委屈：“你觉得呢？”

“什么直觉？”于南望不肯放过，刨问底。祁蓝笑了一下：“你不缺钱，不缺名，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人，恐怕随时随手就被你收拾了。所以这盒里的东西应该不是财务上的票据，不是法律上的证据，又被你这么珍而重之的收藏着，只怕是有关个人的回忆。”他笑了笑：“这不是你初恋女友的情书吧？”

“是啊，还歌的笔迹我认得，那个笔迹一看就是姑娘写的。”

于南望“哈”的一声，抬咬着祁蓝耳朵：“要是初恋女友的情书怎么样？”

祁蓝只好坦白：“那是中时候上两届的师，人家都不知有我这个人存在。”

祁蓝只觉得于南望贴在自己一侧，脸颊微微靠在自己肩，确实肌肤冰冷，肌绷得十分张，心想这人历来注重享乐，今天这个苦吃得不小，低声问：“还冷吗？”

于南望欠起笑：“说来听听。”说着竖起三手指，“我向主席发誓，保证不告诉别人。”

“是怎样的姑娘？特别漂亮吧！”于南望起初听着还乐，这会儿倒真的来了兴致，祁蓝尴尬笑，突然有些羞涩：“不是，就一般人，可成绩特别好。我好像每个月都能看见她的名字在楼下各竞赛光荣榜榜首，就是还歌那学霸，你知吧。我很少看见她跟同学去玩，最多就是看见同学们围着她问题。有一回月考，老师让三的来监考，我是什么都不会，只能等着还歌给我传条，结果纸条还被她悄无声息的给拦截了。”

“你这人够仗义，自然重情义。要是情书，那我真替那姑娘兴的。这辈她被一个男人这么过，这是几辈都修不来的福分。”祁蓝说得很真诚，于南望转转睛：“难你有这么一个初恋，也是分分秒秒都藏在最珍贵最隐秘的地方吗？”

于南望把下颏戳在祁蓝肩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过一会儿笑：“你又不是没见那箱里有什么东西，也不是海盗留下来的钻石珠宝，就是一堆票据，我都扔了，你还抢着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