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程序太慢，王一寒已经被杀了，上次要不是我凑巧遇上救了于南望，说不定他也已经被害了。对方要真是杀儆猴，那棋错一招就是人命关天，这你应该很清楚。”祁蓝见白还歌公事公办讲程序，忍不住回嘴抗辩。白还歌蹙眉：“你那么确信于南望和王一寒被害之间的关系是杀儆猴？”

良久良久，白还歌突然纵向前一步，伸开双臂抱住祁蓝，将脸在他肩贴了一贴，用力：“你去保护别人，可千万保重自己，你要好好的回来，知了吗！”

“我承认那件事是真的，王一寒被杀也是真的，但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真是你想的那样吗？”白还歌眉蹙得更，上齿咬着下，似是无尽的话涌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想了想，“很清晰的数据表明，大分凶杀案都是熟人作案，除了连环杀手类不适用这个规则，绝大分凶杀案都可以通过这个思路破案。”

，“至少要确定是涉黑涉恶集团有组织的犯罪，才能提及派保护。就算派人，也还派不到支队长吧。”

“对啊！你说得很对啊！”祁蓝完全赞同白还歌的话，“我已经叫于南望写了跟他密切联系的商家姓名，他还跟我报了几个官员的名字，虽然目标群十分广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说，又说不得；，又不醒，要举证，偏偏一切都是自己的直觉猜测。便是嬉笑怒骂如关汉卿再世，只怕此时也是只能柳永般无语凝噎。白还歌望着祁蓝，绝望又无助；祁蓝看看白还歌，无辜又迷惘。

白还歌抱着祁蓝，将贴在那熟悉之极的肩膀上，鼻端是祁蓝烈清晰的男气息，只觉得一颗心得如暴风骤雨般快，满心言语堵着不了，又是气苦，又是心疼，前所未有的委屈倾泻而下，一瞬间几乎快要激泪来，只得将额抵着祁蓝肩，

“对啊！你想，王一寒是于南望最信的司机，谁要认识于南望，自然也就认识了王一寒，就我只见了他一面都记得这人模样，要是有人成心想整治他们，当然更是记得清楚。”祁蓝脸向上仰，努力回想当日情景，“而且那个王一寒还无礼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祁蓝伸臂抱在白还歌肩，只觉得他清瘦双肩微微发颤，想到十几年兄弟之间手足之情，白还歌历来难得袒心迹，这一刻的担心定然是真的发自肺腑，不禁大受动，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拍他脊背温柔安：“没事的，我功夫好，人又警醒，没问题的，过两天上正式派人过去我就回来了。放心，放心吧……”

答案就在前，祁蓝说来说去却总说不到上。白还歌在心底悲叹一声，祁蓝不是蠢，他是情有所思先为主，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于南望上。可看他那副样，只怕还没意识到自己对于南望是何情愫。白还歌要是直指杀王一寒最大的嫌疑人正是他的老板于南望，祁蓝不一定翻脸，却一定会怪他无证据胡说，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更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杀死王一寒的凶手还没落网，不是铁证如山。但上次于南望被人追杀，差被侵犯的事情我是当场遇到的，那些人过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也是明摆着的，这事儿一不假啊。”

白还歌气得把上下嘴都在嘴里咬：“我说的是王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