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下尤为诡谲。白还歌盯着手机屏幕，廓缩，心底渐渐揪了。

当手机屏幕暗下去两三分钟后再度亮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仍然是一个字的信息，这次是个“”字。白还歌一颗心都提在咽又摔下去，他睡意全无，盯着那屏幕再次暗下去，再次亮起来，这次是个语气助词“了”。几分钟后，第四个字如期而至，依然是个助词：“吗”。

白还歌沉声：“于南望，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你总知祁蓝是什么的！”

“白警官这话说得真是见外，我对祁队长仰慕许久，能到一起也是你情我愿，你哪个睛看见我迫他了？何况你既然是祁队长知挚友，怎么不祝福我们，倒拿狠话吓唬我。”于南望笑地举起两手指，“算了，知你也是一心为他好，我对天发个誓，保证不让白警官生气。”

他得了便宜又卖乖，角眉梢都是饱一顿之后的轻佻，气得白还歌直咬牙。两人年龄相近，材相仿，又穿着同西服，除了不同，细节，对面站着几如双生兄弟般。可是一人撤步兜，手端香槟，说不尽的意气风发，一人肩张，咬牙切齿，双手藏在后再三握拳。抢了情人又撞衫，再没那么尴尬，再没那么窘迫，偏偏对方趣味与自己如此度一致，想骂都开不了。

“我想要什么已经得到了，白警官，你法医的神应该最好，怎么突然像瞎了一样，还是我那车的天窗得不够亮耽误你看清楚了么？”于南望向白还歌走过来两步，将脚杯托在手中缓缓地捻，“白警官既然这么有心看，何不下来看个够。宾利也没什么好，观赏的闲座儿还是有的。坐近看我怎么祁蓝，保证你彩滴不落。”

白还歌摄定了心神，赤足下地到祁蓝袋里翻手机，飞快地解锁，在通讯录里寻觅那个陌生的号码，只搜索了三个数字，搜索栏下便了“于南望”三字，那号码一字不错，正是于南望给他发来的。

白还歌痛苦地闭了一下睛，于南望的话如毒针般，一字一句扎得他遍鳞伤，却无躲藏。他咬牙切齿地：“你要是害了祁蓝，我绝不会饶过你！”

白还歌微微昂，垂下睑，从睫下盯着于南望，片刻之后：“你想要什么？”

“警察咯，刑警支队长咯。”于南望哈哈一笑，“白警官，你也

看了吗，笑，句号。

白还歌把祁蓝的手机回他袋，抿着嘴开始穿衣服，扯下门挂着的酒红西服披在肩，风一般扯开门卷了去。

也就是此时，第五条信息姗姗而至，发来一个最常见的网络笑脸，竟然还补了一个句号。随后那手机就安静下去，再无声讯。

那辆金宾利竟然仍然停在原地没走，一名穿着同西服的男端着晶杯靠在车前，悠哉自得地向天边明月举举杯，自己再喝一。白还歌把脚步声放重了些，那人转一笑，向白还歌举举杯：“白警官，别来无恙否？”看见白还歌穿着与自己极为近似的衣服，脸又有些不快。

四条信息都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白还歌的心得快要飞腔外，他死死着手机，觉手指僵得快要握不住。那四条信息连起来的字一目了然，可他大脑思维几乎停顿，竟然什么都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