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祁蓝，他们也是彼此最难以和平共的两人，恰似磁针的南北两极，永远直地对峙在最远的方向。白还歌脑海里掠过古今中外各著名案件引的惊天案犯，只觉得于南望隐隐就是其中一员——控制普通人类的法律或德对这人完全没有约束力，为达成目标，一切皆可突破，一切皆可抛弃，不是违反法律还是践踏德，在他们中都只是为达成目标时不得不付的一小代价。

他能迅速搞定一名毅的刑警队长，赢取他的信任和情，要搞定其他人岂不更简单。

白还歌的手指握了酒瓶，如果能确认尤海与于南望有关系，则他们的死亡极有可能都和于南望有直接联系。他脑海中迅速掠过有钱有权的上位者是如何清理变成渣滓的旧情人的过程，心怀悲悯者

他们自成系，完全无视人类社会的规则，如果还在其中周旋，只意味着他们能力尚有限，而决非愿意遵守。在他们的字典中只有成功失败与否，本就不存在“犯罪”这两个字。

白还歌将杯中酒一倾，酒是冷的，到胃里却烧成了一片火。他重重地将杯放在桌上，睛睁大了。他想起祁蓝，这个白痴，现在似乎对于南望已经相当信任且依恋了，但于南望对他呢？

白还歌打了个寒颤，他明白自己绝非那一夜所见所闻便对于南望产生恨意，早在那之前，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开始，这尖锐的敌意就在彼此之间蔓延，就像乌反贝母，银见砒霜，天相克相冲。

气质尊贵，形容俊朗，聪慧善变，要说他把祁蓝勾搭上手也不算完全不可能，可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能说服祁蓝屈于他，作为一名刑警甚至肯镣铐加，着实太突破白还歌心理防线。

他是什么时候看上祁蓝的？一见倾心，还是被祁蓝营救之后产生了亲近之意？不是哪样，都意味着于南望事目的极，而且效率超，短期内征服祁蓝这座山，他得多少功课？观察多少细节？分析多少祁蓝的特？学习、分析、提炼之后，再予以合、营造机会亲近，推测祁蓝的想法，控制他周围的环境以便给自己创造机会，在适当的时候说正确的话、正确的事，看似简单，其实每分每秒都蕴着大量的计算与心机。

满满的藐视，以及虽然被掩盖得很好，却随时可能薄而的恶意。像一只晶莹饱满薄厚的毒苹果香气四溢，一咬下去，毒能溅满一嘴。就像那些隐藏在恶案件之后的凶手，如果没有薄薄的解剖刀令尸说真相，他们将始终站在遥远的暗影中危险地笑，炫耀的牙齿。

白还歌前浮现于南望温文尔雅的笑容，那人的眸特别黑，像宇宙中最的黑般逃逸不任何光线，畔总是挂着微笑，像机的商家永远和气生财与人为善的笑，那笑猛一看很温柔，细一琢磨让白还歌全不舒服，活像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将考场众生所有动作表情尽收底皆在掌握的笑，笑你自作聪明，笑你自作多情，笑你一思考我就要发笑。

白还歌不由自主地想起尤海和王一寒，这两人最大的共同就是上诡异的捆痕，除此之外，都很年轻，相貌秀，手里拥有比同龄人和同行都多得多的金钱。他们的钱，会不会和于南望有关系？王一寒本人就是于南望的司机，而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