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呢——”祁蓝竖着眉指着镜中人，厉内荏。镜中人耸肩缩，害怕的样，但那笑容丝毫没有惧意：“好好想想，跟你关系够好的不能更亲密，关系没达到那么好的反而可以，这合情合理吗？”

想到这儿转冲洗手间关上门先了自己一记耳光，把到洗手池里使劲儿冲了一分钟，这才淋淋地抬起来，盯着镜中的自己，镜中那人看起来慌又茫然，焦躁且不安，脸上还有一片鲜红指痕，哪儿像个镇定自若的刑警，倒活像是门撞上刑警的逃犯。祁蓝趴下去用冷洗了洗脸，还喝了几大，起来发，使劲儿自己的腮帮，指着镜中人怒目：“我警告你啊，你给我小心，那是你兄弟，听见没有！”

“不一样在哪里呢。你其实不会拒绝他们俩之中任何一个，只是怕其中一个会拒绝你。”镜中人笑地，脸上掌痕浮动，挤眉，“他要答应，你会怎样？”

“所以你跟于南望关系不够好，才可以上床，跟白还歌关系够好，反而不能上床？”镜中人诡秘一笑，脸越发苍白，掌痕越发鲜明。

“于南望是我兄弟，还歌也是我兄弟……还歌是我更像兄弟的兄弟！”

但镜中人仿佛冲祁蓝笑了一笑，脸上那掌痕也生动起来：“兄弟？于南望不也是你兄弟吗？”

祁蓝心脏狂，脑里古里古怪的想法纷至沓来，只想俯下去抱他一抱，亲一亲，又想若是和还歌些于南望教他的事儿不知会怎样，于南望说相的人在一起总会些亲的事，和对方是男是女并无关系。祁蓝当时想了很久也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恋的假设，只能相信男人之间关系到位，这事情大概就像兄弟之间拥抱捶翻掏之类的，也在正常值范畴，只不过等闲人关系没到位而已。

祁蓝“咕嘟”一声吞了好大一，白还歌若是伴侣，那于南望又是什么？还歌一贯视自己为兄弟，趁他喝得不省人事，自己竟然生这亵念，简直禽兽不如。

“……反正我不能那么。”祁

细笔直，腰清瘦，闭上的睛遮住了素来清冽锐利的目光，一声不吭躺在那里时，单薄得令人心疼。酒劲仍未散去，两长眉天然俊秀，睫黑，脸颊绯红，嘴也很红，天然微微噘着，像是期待着一个吻。

祁蓝被自己这个念吓得一哆嗦，巾掉在白还歌间，赶捡起来，捡巾时手指又不慎碰到白还歌下，下那件半着将抬未抬，被祁蓝拨得那一下颤巍巍直晃，看得祁蓝惊心动魄，迟疑着要不要上去，迟疑得手中巾都凉了，才茫然向白还歌间了一下。白还歌受凉，轻轻一声，向内翻，这一翻将侧曲线暴无遗，越发显得腰细长，肌却十分发达，侧面看那嘴更翘了。

那跟还歌的关系……总到位了吧？亲兄弟也没我们这么亲近，小时候一学习，长大了一工作，白天当着人还歌一句接一句怼他，晚上在宿舍里守着疲惫的祁蓝说说话看看书，多少次自己睡过去又醒来，看见还歌还在床守着，清秀的影投在床畔，就像不离不弃的伴侣。

祁蓝顿时语，想了想：“于南望跟还歌不一样。”

吻上去的话，那双应该非常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