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几乎就要脱而“想过”两字，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他觉得于南望不是诈唬，应该是真的去找过白还歌，他能混刑警队宿舍，还能设法让白还歌门见

“没有，不是……喂你想哪儿去了，别闹，我跟还歌啥也没啊啊啊——”

“大半夜的，他喝多了，你去见他，我再见他，他说你俩不纯粹了，你让我怎么想？是说跟你有情的男人都可以跟你上床？那我算什么！”于南望把真心话说来了，磨牙血般怒。祁蓝怔：“没有，真没有——喂，我跟你说没有，你为什么总不相信！”

祁蓝两边太一起轰鸣，羞惭、自责、困惑、伤一起自心底涌，不明白怎么漫漫人生路来走两步就走歪到如此地步。好端端的兄弟差被自己给倒了，好端端的朋友已经把自己给倒了，偏偏自己还甘之如饴。想想薛小冰那般貌，对自己倒追的情，是没动心，可能自己骨里就是男人超过女人，只不过这么多年没有发现。再想和还歌往十年来的一举一动，都当是兄弟情，其实长年累月相伴相依，已与情侣无异。

可若是主动对于南望隐瞒了曾对白还歌产生过幻想的事实，等于自己内心是明了一切的。

明了他着于南望，明了他竟然也着白还歌。明了他逃离白还歌那一刻竟然不是为于南望放手，而是怕惹得白还歌翻脸，两人连兄弟都没得。

祁蓝还是太低估了于南望的手段，二十分钟后他趴在床上缓了一阵，自暴自弃地：“你他妈要搞就搞，要捆绳玩样就捆，今天怎么总拿白还歌说事。”

祁蓝顿时语，要他在于南望面前承认想过跟白还歌亲密接固然是极其艰难，但要着不承认，那等于把自己置于脚踏两只船的地步。撒谎之前还可说是因为没有辨清情与兄弟友情的区别，没有完成自己突然从喜女人到喜男人的转变，所以才会在于南望和白还歌之间犹疑不定，既不能断定自己和于南望的关系，也不能断定自己和白还歌的关系。

于南望掐着他下颏拼命将向他中翻搅，祁蓝好容易挣脱了他，腾嘴来嚷：“等、等一下……”

查那儿啊。”祁蓝注意力一分散就不住嘴，于南望睛里掠过一绿光，森然一笑：“这么说你跟白还歌是用的前面？”

“我就算信你没跟他过，也不信你心里没想过！”于南望和扑下，掐着祁蓝下颏使劲儿吻他嘴，气咻咻地像是想把祁蓝吞了，祁蓝被这个情又凶悍的吻吻得上不来气，前一阵一阵发黑，心脏狂，于南望那双睛竟然能够穿透他五脏六腑看他心思，想起白还歌修长温的，张颤抖的睫，微微噘起的双，自己在洗手间里狂自己那一耳光之前，确实如于南望所说，心里岂止是想过，想得简直可多了！

既对不起于南望，也对不起白还歌。

只是他从不敢承认，他怎能承认？他活了二十七年，历来以极为刚的英雄气概为荣，末了发现自己竟然不女人男人，并且一下了两个男人！

于南望撑起半个眯着睛打量祁蓝：“再给你一次自首机会，坦白吧，想没想过？”

自己愣没发现！还歌也没发现！还伙着一起看窗下的女生来来往往，颇当一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