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我坐下一班飞机去。”

白还歌忍俊不禁笑来，伸手在祁蓝脸上摸了摸：“傻得不行。”

祁蓝咬牙：“我不会再见他了。再见面我会揍他，真的，狠狠揍他。”

伤的怅惘，一凄清，一孤独，一劫后余生的放空，一无计可施的彷徨。

祁蓝沉默不语，白还歌拍拍他肩膀：“于南望那人……是蒸不熟煮不烂响铛铛贱嗖嗖的一粒铜豌豆，除非阎王叫神鬼勾，他还得讨价还价才肯走。他放不过你的，你也忘不了他。张芙蕖说得对，过恨过，要忘了哪有那么容易。我不想你人跟我去了新疆，心里还是于南望。”

祁蓝到哽咽，勉一笑：“你说着说着就了。”他看看表，“你几走，我跟你一起走。”

第107章逐风

白还歌秀的双弯了一弯，像调侃又像讥嘲，这倒是往日惯常挤兑祁蓝的神：“告诉我，尤海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还歌：“于南望换了个东家，也并没倒，反正你跟他关系已经公开，何必避而不见，心里又惦记着，不值当的。”

等他终于在于南望那里学会了如何去，还歌与他之间的距离却早已在无声无息中拉远，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却像隔了一峡谷，峡谷上面是灰蒙蒙的天，一看不到。

白还歌：“你当飞机是绿火车还带上车补票的？”

“跟于南望那么玩儿死的，你比我知的还早呢。”

白还歌：“于南望跟你说后悔给尤海过那么多钱？”

白还歌追不舍：“揍哪里？”

祁蓝窘得很，只得着：“随便哪里，他又不是死的，我还没到指哪打哪的地步。”

白还歌的眸晶莹剔透，一直看到祁蓝心里去，祁蓝顿了顿，叹气说了实话：“没说过。”

“尤海死因是个谜。你我都不知那到底是个意外，还是于南望真心想借这个机会甩脱累赘。但你选择诱导五月相信那真是一个意外，调于南望给尤海了钱，还没玩够，并不想他死。”白还歌幽幽地，“祁蓝，我知永远无法查证的事脆给当事人一个安心的说法好减少些麻烦是惯例，可这件事上，你不是哄五月，你是哄自己，你最希望这真的是个意外，不仅尤海，包括王一寒、Andy，都是一系列意外。”

白还歌长眉一挑，带一淡淡嘲讽的笑：“曾经是情敌，前些日算战友，

他停下来，糯米牙咬咬上，咬咬下，眉宇间带着苦涩和自嘲：“祁蓝，你比你想象中更他，得愿意放弃你自己。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在你还不知的时候。最先知天来了的不是，是等着开的蝴蝶。”

他知该哄哄还歌，他过去经常要哄还歌。不用什么手段，随便说个笑话，还歌的发，挠他，还歌很快就会笑起来，没多久就恢复挤兑祁蓝当开心的常态。祁蓝一直以为自己哄还歌是一把好手，现在他知还歌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哄，之所以好哄，是因为他。可惜他们之间毫无裂隙的那些年，自己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过。

祁蓝觉有些倒牙：“我不见他！我现在真搞不清你是哪的。”

祁蓝握住他的手：“还歌，我肯定要走，就算不去新疆也要去别的地方。你不能让我先去看看你待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