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背後拥抱著阿发时，汗浸阿发脖下方的刺青，看起来像符号，又像文字，他用手指过，受墨黑痕迹下的度，「这个呢？」

情意里的绝望和无助在他的碰撞，百转千回，让他不得不将埋在阿发的肩颈里息，让他不得不把睛闭的死，压回几乎涌的泪。

他还要扮演朋友的角，拿揑好分寸，他现在不太肯定自己能好这件事，阿发一次次轻易击垮他的防线，一句话，一个神，他就全盘皆输。

回到住後，他坐在沙发上开了罐啤酒，今晚发生的事才慢慢有了真实。

他不想告诉李以诚，这嚼炫耀，对阿发不尊重。

「吃饺好了。」阿发跟著他走厨房，拉了椅坐在一旁。

但他想跟太后报告他当了人形，用太后的奚落和挖苦来转移注意力。

「那是梵文，六字大明咒的第一个字，嗡，我决定一个人过日时去刺的。」阿发微侧著，被汗浸的发贴在脸颊上，「这个字很漂亮，是宇宙的声音，呵呵，不用对称就很和谐，很圆满。」

邱天顺势停在厨房门，「我给你吃，有泡面跟饺，还是要去吃？」

「怎麽醒了？」他立刻走过去想搂住阿发。

努力翻吧，反正他没什麽能失去，在他的情背後，无非就是大的绝望。

阿发微笑时，满公园的桃都开遍。

他知阿发会答应，不过就是酒意加上他的死缠烂打，还有一些对他的喜，再搭总是将情正当化的夜晚，这事，他太熟悉了，但阿发和从前那些人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是後悔或什麽，只觉得自己错了，而这个错误，似乎会把他轰杀到绝境，他不敢往下想。

第二十四章一个人

他从台北车站地下二层找到的，是一条被石墙遮挡的小路，也许石墙厚重的无法翻越，也许翻越後是断垣残，也许最後会如同太后说的，变成失魂落魄的行尸走，可是不翻，就不知答案。

邱天从未经历过这的燥，光是轻到阿发的发稍，都让他手足无措，心脏缩，排山倒海而来的不是情，而是情意。

他一生中，第一次在时，明白了。

「你是来监工的吗？」邱天有无言，虽然他没半厨艺，但煮饺这基本技能还是有的好吗。

的发际，「她持要刺在这，说什麽穿低腰仔来很，她的在左边，我们站在一起时，刚好能合成一个太，就是我们的名字。」

邱天在客厅里满脑想，阿发却从卧室走了来。

「我怕你把厨房烧了。」阿发啧啧两声，「小诚不是说你

当阿发疲累的睡去，他小心起，门到附近的24小时超市，买了些阿发喜的柳橙和海苔饼乾，再买了一浅蓝的牙刷、漱杯和巾。

他还想问阿发很多问题，他想拥著阿发在床上叨叨絮絮一些不断滋长的话。

「我饿了。」阿发微微笑著说，用的是朋友的态度和神情。